的另一名骑兵只是点头,没有开口,伸手抹去嘴边的雨水。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黑暗处,一点点的雨滴不断下落着,似乎可以看见一点下落的轨迹。
现在他们这群人的情况大都一样,在雨下每个人都成了落汤鸡。只是却没有人抱怨,依旧沉默的前行,就如同这片亘古永恒存在的黑夜一般。
“有埋伏!”领头的骑兵大喝一声,头微微一侧,左手伸出,掌心牢牢的攥住朝他额头射来的羽箭箭杆,末端被沾湿的箭羽犹自颤动不止。
这时一道闪电从天边划过,他的眼眸中看见了那穿透雨幕射来的羽箭,呼啸声在雨中微不可闻。可以说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埋伏,恰恰老天下的这场雨更是如同神来之笔一般帮助了他们。
只是老天?我命由我不由天啊。领头将领取下马背旁绑着的大戟,目光冷然。
“盾御。”他用大戟拨开射来的羽箭,大声喊道。
“御!”三十名骑兵回应,他们取下背后背负着的大盾,手上用力,身下的马匹嘶鸣一声,他们已经是整个人站在了马背上,整个人朝前飞跃而出。
“轰。”落地时大盾接触地面发出了巨响声,无数的泥水飞溅,将他们衣甲抹上了一层难看的土灰之色,甚至就连面容上,都多出了一层屎黄色的淤泥。
没有人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人发出声响,他们将盾牌牢牢的立在面前。最底下的人半跪着,第二层的人则站着,第三层的人站在第一层半跪的人肩膀上,不约而同的是,他们面前之地都牢牢立着一面盾牌。就这样,他们用小的盾牌,立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可以将面前的箭雨挡住的大盾!
“叮叮叮……”从盾墙外面传来了一阵羽箭箭头与金属盾牌碰撞的响声,在雨声之下,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散。”领头骑兵驻马。
随着他的命令,身后的骑兵已经散开,齐齐的手上多出了一块轻便的皮盾,用来抵御他们离开盾墙后可能受到的羽箭射击。另一只手则握着马刀,刀刃平滑无比,不停的有水流顺着刃边淌下。他们仅靠双腿就可以牢牢的控制着身下的马匹并使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这是一种超然的骑术,如果有识货的人在这里就会知道,这是只有长年累月接触马匹才能够锻炼出来的技艺。
领头的骑兵微皱起了眉头,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膻味?这说起来或许有点可笑,但却近乎于直觉,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可从不久之前开始,如此这般对其布局的埋伏与暗杀也已经经历了许多次,甚至他手下的士兵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