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好吗?”
“没有材料,只能等明天早上打电话,让负责这片供电的维修人员过来了。”
“有可以发电的东西吗?”
“这些东西都被英明的老苟,在两个月前拉走了。”
可黎诗似乎不太愿意和我聊这些,沉默后才不耐烦的说道:“那我们今晚怎么办?”
“凑活一晚上,还能怎么办?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也可以去对面的酒店开一间房睡。”
“那你怎么办?”
重重吐出淤积在心中的闷气,我笑了笑对黎诗说道:“麻烦你别一个接一个的问,我没享受的命,睡不起。”
黎诗沉默,好似在回忆我们认识后,我活得是多么的穷乏,许久,终于对我说道:“我去把手机插车上充点电,这儿还有烧烤,你趁热吃。”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心中的负罪感又重了一分,不能自控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恼火道:“为什么你要这样一会儿好人、一会儿坏人的,弄得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对待你了。”
黎诗瞪了我一眼,好似找不到说辞,半晌才说道:“随你吧!”
看着桌子上真金白银买来的烧烤,再摸摸空空的肚子,我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寻思一番后,到储物间内拿出几罐啤酒,我又想起抽屉内还有一些上次做活动剩下来的蜡烛,悉数取出来后,先点上了三支,整个屋子陡然充满了诗情画意。
温暖的烛火光将黑暗驱散,我给自己撕开一罐啤酒,一边喝一边吃着,只是并没有太大的胃口,一想到随时可能“消失”的青旅,心中便充满了挡也挡不住的孤独。
几分钟后,黎诗回到了青旅,在昏暗的光线中,站在门口怔怔的朝我望着。
经历了一阵极长时间的沉默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向黎诗问道:““站着门外干嘛,你不是想喝啤酒、吃烧烤的吗?现在啤酒也有了,烧烤也有了。”
黎诗注视着我,又好似注视着眼前这难得的美景,总之,我看不清她的目光看向哪里。
几支蜡烛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不仅照亮了屋子,也将这个一直暴露在工业文明下的大厅,来了把穿越,充满韵味的房间,驱使着黎诗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拿起一罐啤酒问道:“要来一罐吗?”
黎诗借着烛光看着我,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不喝拉倒,省一罐给我,我也不会感谢你,最好烧烤你也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