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几年的喜怒哀乐在心中过一遍以后,我抹了抹脸站起身,吃完最后几颗花生米,洗漱一番之后便躺到床上休息,于我而言,有些不可释怀的痛苦,拿来消遣,或是当做勉励自己的工具就好,日子该过还得过……
……
从老苟决然拒绝和我交谈以后,就已经决定我不会在这里住上太久了,虽然潜意识里还想挣扎,可是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拿什么去和黎诗对抗,即便我继续留下来和她胡搅蛮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躺在床上,我本以为疲倦加酒精作用可以让我快速入睡,可事实并非如此,我的思维很乱,也不敢去规划自己以后的生活。
窗外的风有些大,那些悬挂在门前的风铃,被吹得“叮铃”作响,在这清脆的声音中,我却再一次听到了黎诗剧烈的争吵声,她像是坐在我对面的屋顶上。
用胳膊肘支撑起身体后,犹豫了一番,我穿起拖鞋走到窗边,稍稍拉开些窗帘看了看,如我所料,她的确站在屋顶上打电话。
争吵中,她语气哽咽又急促,使得我听不太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事实上我也不愿做一个窃听者,做那种事情不是我的风格……在缓缓放下窗帘的不经意间,透过月光,我看到她那清冷而孤独的背影,有些凄凉。
躺回到床上,我不愿意再去胡思乱想,闭上眼睛告诫自己早些睡,明天打算回家一趟。
……
空调吹了一夜,睡前忘记关了,房间变得异常清凉,醒来时,我已经将自己完全裹在了被子里,然后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吹了一夜的冷气,让我手脚冰凉,再加上昨夜喝了点酒,头痛欲裂,继而有一种口干舌苦的感觉,我照例接了杯水,边喝边拉开了窗帘子。
眼前熟悉却又难以置信的场景再次出现,黎诗正在清扫着我昨天制造的垃圾,我迅速的换好衣服,推开门四处看了看,屋子已经被她打扫了一遍,所有零碎的东西都被她整齐的摆放过了。
她自顾自的忙碌着,最终由我打破沉默,用最诚恳的态度说道:“看得出来你和老……苟总关系很亲密,如果你想留下这里,我觉得就一定有希望……”
黎诗看着我,许久过后终于说道:“你错了,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替他卖掉青旅。”
我有些不能理解她的用意,便问道:“既然你对这儿毫无感情,又怎么会动手打扫?”
“这只是和我生活习惯有关,你无须多想。”
“说来说去结果都一样……”
黎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