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理会黎诗的话语,继续看着画,随着画面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生活中难以实现的愿望。
我的世界旧得像一座古老的挂钟,运行得过于有条不紊,只是它对新人、新事反应迟钝,像个麻木的旁观者。可是,仿佛又有一个不安分的声音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尖叫,扰乱着我苦心经营出来的画面,只一瞬间,那些幸福和美好又在支离破碎中湮灭成了尘埃,痛到我感觉不出痛来!
黎诗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将我从失神中唤醒,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吃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晚餐还在继续着,苦涩中,我又拿起啤酒罐,一口喝掉了杯中剩余的扎啤,却仍然很清醒。
晚餐依然在继续,只是黎诗也没有再和我讨论画的问题,我又开了一罐啤酒,不是想把自己灌醉,啤酒也灌不醉人的,只是想借助这冰凉的酒液,把自己弄得“真实”一些,不至于倒在那些疼痛的虚幻中。
“好好吃完这顿饭,我破例将画送给你。”
我有些难以置信,黎诗的要求让我毫无心理准备,半晌说道:“真的?”
黎诗看着我面色认真的说道:“我不喜欢开玩笑。”
“我看你现在就在开玩笑。”
黎诗倒也没介意,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这才让我放心了些,毕竟她还有心情和我开着这种玩笑,看来没生气。
……
接下来的时间,我很安静的吃饭,至少这样的生活更像家常,酒足饭饱后,我喝掉了碗里剩余的排骨汤,看着角落的一只灯泡并没有亮起来,却又是一阵莫名的失神,在失神后,我迅速的起身帮助黎诗整理餐具,将剩菜放入冰箱,然后从工具房扛出了梯子。
“你要做什么?”
“东屋角那只灯泡坏了,你没发现吗?我帮你换上,省得到时候你还得找人。”
“其实我并不知道那里还有只灯泡……”
我一边调整梯子,一边感叹道:“你才来几天,别说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了,就连院子里有多少只老鼠我都一清二楚。”
黎诗在半信半疑看着我,拆穿似的问道:“老鼠是你放的吧?”
“冤枉,是他们每天都到我这儿报数。”
“我怎么越看你越像捣糨糊的(源于上海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流行语,意指很会吹牛、口才很好或比较风趣)。”
我不懂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此也不好接。
关掉闸刀,应急灯在走道处,照不到换灯的角落,我又让黎诗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