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到这样,他这样的心情我在失去青旅的时候体会过,但差别在于你并不是我最亲的人!”
黎诗好似恢复了力气,离开了我的肩膀,神色严谨道:“你和林柯都太过于执着,看不开、放不下……”
我没有否定,也无法否定,这所有的执着都来源于热爱,也许我们成了这个时代发展过程中产生的“怪胎”,今天的大多数人,早已沉沦在物质和欲望中找不到出口,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都在为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车子而奔波而焦灼,早已失去了叩问生命、上下求索的环境和耐心。
如果林柯的死是一个结束,那他便彻底的将这份执着消解了神性,让还在苟且生活的我注定变成一个落寞的背影。
望着还在亮着的急救灯,我哭了,哭的像个傻逼,而黎诗,即便痛到骨子里,也不像我这般撕心裂肺,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
……
想起林柯怕我孤寂,将那把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芬达吉他送给我,然后让我从此一个人走自己的路,我就觉得这片景区再无懂我之人,也许有人听完我对青旅是那么不可理喻的坚持,甚至觉得每次我和黎诗对话,围绕的总是青旅那点事,言辞生硬、无趣,可他们并不知道,有些东西它存在的本身,就是值得坚持下去的理由。
在我心里,像林柯真正的好歌手,有的是情怀和态度……
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抢救还在继续,抢救室外忽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她依旧扎起了短发,脸上带着口罩,在我几米之外放缓步伐,然后停下了脚步,这个人与我只有数次交集,可我对她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心中的火“蹭”的一下窜了起来,我微微仰起头,一声重重的叹息后,眉头紧皱的注视着莫秋,终于站了起来,怒道:“你怎么知道来这里的,给我滚出去,这儿不欢迎你。”
身旁的黎诗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她起身扶住了我的手臂,示意我不必如此,让我坐回到椅子上后,才对莫秋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早上同样在直播间里名为“秋心”的用户吧?”
“我不是!”
“早上直播间内,一共两位听众,你是怎么知晓并找到这儿来的?”
“我的事用不着你在这儿打听。”
我这暴脾气,实在无法继续任由眼前这个人在这大放厥词了,几步上前,伸手用力一把将她往外拖,并且顺手扯掉了她那遮住丑陋嘴脸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