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凭夜非白如何大喊,语兰也没有办法理解,此刻的语兰只是顶着人类身躯的阴鬼而已,扯着尖锐的嗓音,召唤了一片蝗虫到了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夜非白。
夜非白就惨了,本以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结果只有自己损了八百,左手已经完全没法动弹了,强行运动夜非白估计整个手臂都会废掉,右手支起星穹,靠这个勉强站在地上。
对这个妖魔语兰毫无办法,或者说夜非白已经是山穷水尽,刚才凶猛的战斗夜非白已经尽了全力了,看语兰离这么远想来也是她也防着夜非白那招拔刀斩,虽然他再也使不出来了。
夜非白的耳朵里很静,又很杂乱,一切声音都魔幻似的被收入自己的感官,时间像在慢慢的被放慢,而自己的疼痛也在被放大,细胞间传递着痛苦的信息,疼的皮肉都在痉挛收缩,夜非白仿佛要支持不住了,他宁愿倒下,但又不愿意倒下。
语兰没有了往日的模样,也没有了人的逻辑思维,夜非白不理解她一直就是阴鬼只是维持着人类模样,还是这些特殊条件把他变成了阴鬼,夜非白更倾向于前者,毕竟阴鬼,都该死!
只凭着最后一股子执念,夜非白不能放弃,就算要死了,也得去毁了那个该死的盆子,语兰的一切不正常,似乎都跟那个盆子有关。
每一步都踏的异常沉重,每一步都是一步血脚印,肩膀的血迹已经彻底染红了布条,浅灰的布变得深红,甚至隐隐发着黑。
夜非白的大脑开始越来越空,身体活力也原来越低,只凭着一股气死撑着自己,提着星穹挪动向了盆子。
语兰自然不可能看着他靠近,指挥着两只蝗虫就要攻击夜非白,夜非白想去闪躲但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有些麻木了,虽然堪堪躲过,但身上又添了新伤。
语兰扭曲灾变的脸布满了黑色纹路,尖牙利齿塞满了大嘴,整个人腾空而起,衣裳发丝狂乱地飞舞着,向前猛地一扑,利爪直取夜非白的心脏。
夜非白哪还有力气还击,只能转身把星穹横在胸前,避免被语兰直接掏个精光。
不过星穹虽然阻止了夜非白被直接捅穿,但语兰的长指甲已经越过了星穹狠狠扎根在夜非白胸口之上。
好在夜非白已经感觉不到过多的疼痛了,但是利爪入胸,把寒冷的空气送进了胸腔,生命力却随着指甲悄悄溜走,夜非白思想基本被暂停了,他清楚的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但无力去反抗自己还过于弱小,心脏充斥着鲜血在语兰指甲间摩擦着,那诡异的声音是死神拖动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