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我,只是我逃出来的时候恰巧碰到而已,大哥,是你妹妹我聪明机智,可不关他什么事。”
驸马摸了摸她的发丝,对夏文泽做出一个抱歉的笑脸。
夏文泽心知肚明,若沈婠不这么说,他不敢保证驸马会不会像对待那几十个山贼一样对待他。
沈婠一下子离开他大哥的怀抱,转身扑进夏文泽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嘴巴凑近他的耳朵。
夏文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在那里,条件反射似的抱住她。
她在他耳边低语:“对这件事你最好什么都别说,不然,下一个被灭口的可就是你了。”
小声的说完这些,她又笑嘻嘻的说:“改天咱们再一起玩儿。”
她放开他,他只觉得有个地方痒痒的。
看着她牵着驸马的手离开,依稀听到他们的对话。
“大哥,那些山贼有没有问你们要赎金啊?”
驸马一愣,随即道:“当然有啊,他们绑架你不就是为了钱嘛!”
“那他们要了多少呢?”
“恩……一万两吧。”
“什么!我才值一万两啊!”
“是黄金!”
“黄金那也太少了!”
驸马哭笑不得:“那你说你值多少?”
“最起码十万两黄金嘛!”
驸马只剩下苦笑了。
她走出不远,仍不忘回头向夏文泽挥挥手,甜甜的冲他笑了笑。
虽然是夜晚,但他觉得那笑异常温暖,好像开在田野的芬芳的小花,无名的快乐在心底绽放,慢慢开成了一朵倾城绝色的奇葩。
后来,他在宰相的保荐下,成了羽林郎,再后来,成了羽林中郎将,金吾将军。
就在他意气奋发的那一年,新帝登基,继而倒相。
他成了第一个冲进沈府查抄的人。
他不愿意看到沈婠悲伤的样子,却仍要装出冷漠的公事公办,他看到沈婠眼中的泪,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心底也在滴血。
她被押走时他不敢回头,却听到她冷然的语调:“那一晚,就该让大哥杀死你!”
她后悔留下他的命,今日成了祸害。
他却暗中许愿,若有朝一日,她要自己的命,一定会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