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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新郎死了,连公公都跟着死了。不出手则以,一出手死一家,这很和任潇潇的脾气。吴庄主原配,也就是新郎官的亲娘,早就故去。如今吴家庄能管的了任潇潇的,一个也没有。
虽然吴庄主妾室还有一堆,但是宋朝的妾室毫无社会地位,基本就是高级丫鬟,经常被买卖被当礼物送人。她们又没生个一儿半女,完全没有可依仗的资本,能讨得任潇潇欢心不被赶出家门就烧高香了,哪还敢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如今的吴家庄,实际上已经姓任了。
任潇潇从新媳妇一枚,一跃而成吴家庄新庄主,地位蹭蹭的飞一般涨起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秦牧也就鸟枪换炮,发达起来。毕竟刚来到这个时代,他是光溜溜连线头都没一根,而现在的他,青衣小帽皂靴,干净利落潇洒,轻松的跟在任潇潇的马车旁边,一边挽着拉车的牲口,一边看着四处风景。
这是他第一天切实看到大宋的乡野。
一条黄土路,比轿车的宽度略宽,如果并排两辆绝对错不开。路面基本平坦,路边是不太高大的杨树,杨树外面就是麦田。不过这麦田却和后世不同。
后世的麦田,整齐划一,一畦一垄,好像排列整齐的军队。而如今大宋的麦田,就好像一匹补了又补的破布,一块又一块大小不一的形状奇怪的麦地,东西南北杂乱无章拼接在一起。看起来很有丐帮百衲衣的风采。
秦牧没种过地,也不知道地里的麦子长势如何。只是看起来黄橙橙一片,也到了该收获的时候。
小桃走在秦牧身边,满眼是星星,心里扑扑的跳的欢快。毕竟,小桃也参与了一切,也是四大铁的关系。她自己觉得和秦牧完全可以说是一家人了。共犯,懂不懂?小桃可是知道的,这就是一伙。
“秦郎君,你的头发怎么这么短呢?是不是才还俗?”这时代的男人是蓄长发的,秦牧的板寸发型,在宋人眼里,和光头没区别。所以小桃很奇怪。
秦牧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后世的首都也就是如今的幽州。想来不管千年之前还是之后,口音大概还差不多吧。既然秦牧改不了口音,那就设置出身地:“小桃姐英明。”先拍个马屁:“前阵子我在幽州当和尚,世道太乱,这活干不了了,只好还俗,想来京城碰碰运气。”
“刚巧就来到吴家庄了是吧?”
“是。”昨天可说忙了整整一夜,秦牧一直没找到时间解释自己来历,毕竟凭空掉下一个活人怎么也是太惊悚:“没了盘缠,又渴又饿,只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