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的樊楼,楼高三层,甚至超过了皇城的高度。
王樵推开窗户,望着外面夜色中喧闹的京城,油然升起一种天下尽在掌中的感觉。
只凭几块手表就让自己成为了汴梁城上流社会的中心人物,这种被追捧的感觉让他如三伏天喝了冰饮,浑身舒坦透了。
愚蠢的任员外,这样的宝贝他还想自己做主,简直太不知道天高地厚。
王樵觉得自己做了好大的善事,若不是他把手表都榨出来,任家现在早不知埋在哪里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救了任家全家老少,应该好几百个浮屠了吧。
这些念头只是一转眼之间,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
眼前的事才是要紧。
高衙内这个时间请客,自然是也是为了手表了。
到现在为止,王樵只送出去两块手表。
给了皇上和蔡京。
给皇上自然是图个名,简在帝心,让赵佶知道自己这么个人就行。
蔡京那边就不同了。
王樵祖上是三槐王公,大宋的宰相,官位高的不能再高了,可是到了这一代却没有真正的高官。
他的大哥王渔算是这一辈最出色的一个了,也不过做到祠部郎中。到了这地步想再往上走就不容易了。正常情况下,王渔熬年头熬上去,到致仕估计也就能做到“侍郎”这个级别,和祖上差太远了。
背后有人就不同。如果蔡太师肯出一把力,那局面就翻天覆地了。
虽然不一定能最后坐到宰相的位置,可是却大有希望。
王渔才三十出头,大有可为。
王樵的手表也不是白来的,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送人。
不够资格的,根本就入不了王樵的眼。
高衙内狗屎一样的人,平日里王樵根本看都不看,也就是那晚上要让暴发户见识一下世家的底蕴,才破例请他一次。没想到这厮心还挺黑,竟然给自己出馊主意,而且王公子竟然还上了套,把刺客交给了开封府。
这让王樵有点恼怒。虽然事后一杯毒酒杀了王泰算是保住了体面,可王公子依然很生气。
他气自己这样的顶尖人物,怎么会被高衙内这样的蠢货坑了。
如果不是高衙内再三再四的请求,王樵是不会赴今晚的宴会。
“王公子,”高衙内一脸谄笑,站在王樵身后说道:“兄弟听说京城里面最近出了个稀罕玩意,叫手表。我就想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