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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太太寿辰这日,傅家大办宴席,宴请四方宾客。
傅老太太并不注重虚礼,往年只是自家人一块热闹热闹。因今年是六十岁大寿,才不得不大办。
臻哥儿坐在傅老太太怀里,穿着一身红彤彤的新衣衫,胸前挂着一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嫩白的像个小童子似的,借着曾祖母的光,接受众人的恭贺,神气的不得了。
傅家的几家姻亲也接连到来。
周老爷财大气粗,贺礼自是各种色号的土豪金,闪瞎人眼。宋县令身居官位,出手也是阔绰。相比之下,林家就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
傅娇看着那几位衣着朴素,祝贺语翻来覆去也只有那么干巴巴几句的夫家兄嫂,嫌恶的偏过头去,只恨不得不认识他们。
周静容本想着趁此机会见到傅春华,再劝解劝解她,什么人都不值当她如此糟践自己。
可是她作为傅家的媳妇,需与甘棠一起跟随傅二太太迎送宾客,操持宴席事宜,根本没有时间单独去找傅春华。
好不容易得了空,她派人给傅春华传了信,可人家根本不理她。
周静容却一点也没有热脸贴了冷屁股的不乐意,还是着人打听了傅春华的去向,得知她回房休息,便屁颠屁颠的去找她。
若是旁人,周静容定不会如此纠缠不休,人家过的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这人是她所在栖息地傅家的人,是对傅云深照顾有加的堂姐,她不能坐视不理。
周静容突然愣了愣,似乎直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为何对傅春华的事情这么上心。
或许,是为了傅云深吗?
周静容有些迷茫,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忽听前面的灌木丛后传来女人争执的声音。
周静容拽住弦歌的手,两人偷偷隐藏在灌木丛中,透过缝隙看过去,竟是傅春华和县令夫人身边的段嬷嬷。
段嬷嬷推搡着傅春华,傅春华虽有躲闪,却不敢还手。
而傅春华的贴身丫鬟正跪在一旁,低垂着脑袋,仍能看见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和瑟瑟发抖的身体。
段嬷嬷一边狠命的掐着傅春华的胳膊,一边口出恶言:“你也配跟我提规矩?在宋家,夫人的话就是规矩!我便是夫人身边的一条狗,你也忤逆不得!怎么着,你以为回了傅家,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敢胡言乱语了?你可别忘了珠姐儿体弱,还在宋府养着呢,也别忘了傅二爷今秋的乡试!”
珠姐儿是傅春华和宋子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