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府,周静容和傅娆华双双发起了高烧。
秋季寒凉,湖水刺骨,再让寒风一吹,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周静容尚且时常锻炼,身体素质很好,都中了招,就更别说傅娆华那娇弱的身子骨了。
一直到了夜里,傅家仍灯火通明,大夫下人来来往往,为这二人的病情反复而忙碌,傅家众人心情惴惴的度过了这难捱的一晚。
次日,周静容醒来,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全身沉重无力,好似还有着水中失重的后遗症。
“水……”她的嗓子火辣辣的,发出的声音也满是沙哑。
话音未落,温热的液体便送到了唇边。她抬眼,正对上傅云深那双写满了担忧关切的眼眸。
早在周静容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傅云深就醒了。他这一晚上就没睡踏实,但凡她有一丝响动,他都会马上起身看顾。
傅云深神色憔悴,一看就是没休息好,周静容又想起之前受凉腹痛,他也是这样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心中不无动容。
傅云深见周静容的眼神柔柔的,一副被病气折磨的孱弱的模样,悔愧自责如潮水般齐齐涌来,恨不得打自己一拳:“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下水的,明明知道你身子畏寒,是我不好。”
若是重来一回,他决计不会让周静容下水救人,他去救就是。
什么男女大防,什么礼仪规矩,可去一边吧。就算为人诟病又如何,总好过眼睁睁的看着她生病受苦,他也跟着剜心一般的难受。
周静容知道傅云深后怕,却不想他过分苛责自己。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她一个人能做到,又何必搭上两个人。
他心疼她,她又何尝不心疼他呢。
周静容伸手轻拍了他一下,似嗔似笑的说:“别,我可不想看到你与别的女子湿身相拥的模样,回头再被缠上,我可就糟心了,我宁愿病这一回。”
周静容故作吃醋霸道的说辞并没有安慰到傅云深,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懊恼道:“那些事有什么要紧,都有法子解决的……”
“那你亲亲我吧。”
周静容忽地抓住了傅云深的手,温温柔柔的看着他,传递给他一种柔和又坚定的神秘力量。
傅云深顿住,被她仿若泄出细碎星光的眼眸吸住,情绪一时没转换过来,只愣愣的看着她。
周静容失笑,看惯了傅云深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模样,这种呆呆的样子也很可爱。
她翘起手指在他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