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面露焦急,也顾不得其他,仓促间一把将玄武推开,慌慌张张地急跑着寻大夫去了。玄武盯着步履匆忙且凌乱的玉竹,眉头紧皱:见她如此紧张又急遽的模样,定是出了大事!思及此,玄武立即快步朝楚修远书房奔去。
这边长孙长卿正悠哉悠哉地用热帕子将长孙怀锦额头,面颊,脖颈,手腕等处敷了敷,待他肌肤泛红了些,又掐了些薄荷叶抹了抹自己眼角处,直激的眼泪都出了来,才堪堪儿停手。
那边楚修远一听长孙怀锦又出事了,便急急忙忙地赶去长孙怀锦的住处,进屋便瞧见双眼通红,眼泪汪汪的长孙长卿正守在长孙怀锦床边。
长孙长卿虽未抬头,却也感觉到门口处来了人,她倏地扑到长孙怀锦身上,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怀锦……怀锦……你可别吓姐姐啊!怀锦啊!”
于是,楚修远便见到正歇斯底里地哭嚎的长孙长卿。那肝肠寸断的模样,真真儿让人瞧了心疼不已。
只见长孙长卿俯身伏在长孙怀锦身边,纤细白嫩的双手,紧紧抓着长孙怀锦的肩膀轻轻摇晃着:“怀锦,你醒醒呀!怀锦,乖孩子,快醒醒看看姐姐!”
“怀锦这是怎么了?”
楚修远上前一步,眼尖地瞧见长孙怀锦面颊、脖颈等处的红点点,他心中一紧,顿觉不妙,赶紧上前拉开正伏在长孙怀锦身边的长孙长卿。
“长卿,怀锦这是……”
楚修远到底不是大夫,他也不确定自己下意识的判断是否正确,他只怕万一真如他猜想的那般,怕是与长孙怀锦如此亲近的长孙长卿,也难逃病祸。
长孙长卿见状,也不理睬他,只将他一把推开,转身继续俯身在长孙怀锦的床边,一声声地唤着长孙怀锦。楚修远则是紧皱着眉头,立在一旁,望着那一行行清泪顺着长孙长卿的眼角滑落至她白皙的脖颈处。
不多时,玉竹便将大夫寻了来,那大夫先是瞧了瞧昏睡的长孙怀锦,再瞧了瞧他手背和脖颈等处的红点,登时吓的连连后退。
“这……这瞧着……像是天花呀!”
“胡说!你这庸医,我弟弟晨起还好好儿的,怎会突然生了这劳什子怪病?!我瞧你定是信口雌黄,诓骗我不懂医术!”
长孙长卿怒急起身,颤抖着伸出玉指,直直指着那大夫骂道!
一屋子人,皆因那大夫的话,吓的不清,独独一旁的楚修远冷静地站着,面上丝毫未露惊诧之意。
“主子,宋太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