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时,却发现他的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引人遐想。
云溪见着他挑眉,立即就想到了方才的事,没好气地瞪他,道:“外边的人都传你杀人不眨眼,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他似乎喜欢上了反问的语气。
云溪勾唇轻笑道:“正如小墨常说的,坏人,不是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自己脑门上的。”
他长长的眉毛挑出一抹华丽的弧度:“那下一次,我就在自己的脸上写上好人两个字”
云溪实在是服了他的厚脸皮,抛了他一个白眼,鼻中突然痒痒,又猛地打了个喷嚏。
龙千绝见状,收起了笑,起身,迈步,走到了她的身侧。
他挨着云溪的身边坐下,长臂一揽,将她拥入了怀中。
“就让我这个坏人,做你的暖炉,如何?”
从云溪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半个侧脸,随着他说话,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覆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他挺直的鼻梁和微泯的唇都精致而华美,这样的他,实在是吸引人的眼球,让人无法将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
“那我不客气了。”她勾了勾唇,心中一暖,主动伸出了双臂,圈上了他的腰际,埋首窝入了他温暖的怀抱中。她阖上双目,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很温暖、很温馨。
他的身子明显地僵了下,背脊也比方才挺得更直了。她清晰地听到了他粗重的一声呼吸,带着几分隐忍,随后一声无奈的叹息,像是在懊悔,又像是在挣扎,只是那只寄放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
他再也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唯有那时而粗重时而清浅的呼吸声在彰显着他的存在。
两人默而不语,诺大的一个山洞,此刻更加安静了。
天色越来越暗,时而呼啸的风声响起在洞外。
山洞内,除了噼啪的柴火爆裂声,剩下的就是两人或浅或深的呼吸声。
“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他轻轻的一句话,好似催眠的魔咒,云溪的眼皮一点点地阖上,须臾,便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云溪好似梦见了自己年幼时的爸爸妈妈,那时候的一家人是多么得温馨和快乐。温婉优雅的妈妈,严肃又不失亲切的爸爸,她就像是一朵被爸爸妈妈捧在了手心里细心呵护着的小花儿,无忧无虑地成长着。
睡梦中,她的唇角微微地扬起,逸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梦境一转,那是她十三岁那年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