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将手伸向契丹版图轻轻一挥,只见漫山遍野的重装骑兵向着贺兰山方向奔来,一路烧杀抢掠,西夏军民浴血奋战,无奈敌众我寡,党项人十者战死七八。
李德明颤声道:“父亲和我向辽国世代称臣,为何契丹人会进犯我夏国领土?”
“王上,这世上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臣属关系,只有永远的利害相权。早晚有一日,西夏的强大会引起契丹人的警惕。但更要命的,是我们腹背受敌……”
说着,他又在宋朝版图上一挥,只见宋夏接壤处三川口一带,又是刀兵四起,战乱丛生。战争之后,宋朝关闭边境,切断商贸往来,党项人生活更加艰苦。
这时,从大理方向赶来大批的马队,投入到东京汴梁一带,这些战马又源源不断被运送到宋夏边疆,宋朝的防御更是一层叠着一层。随后,整个沙盘都活了过来,各方势力几乎将西夏重重包围起来。
李德明直看得冷汗不断:“请问格桑大人,这难道就是我大夏国今后的处境?”
格桑伟伟点了点头,幽蓝的眼睛死死盯住李德明道:“王上,党项人虽然能征惯战,但如此腹背受敌,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力挽狂澜?”
李德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如此说来,迁都势在必行,否则,失了战略要冲地位,将来后患无穷。”
格桑伟伟单膝跪倒,双手抱拳:“王上明鉴!只有顺应天时,再占住有利地势,笼络人心,才能在今后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为大事者,必不能拘泥于小节,王上是拓跋皇族的后人,此后必能成就一方霸业。”
李德明点点头道:“辛苦格桑大人了,本王已有计较。”
两个人又寒暄几句,李德明出了教会大帐,又往巫君堂的方向走去。因为还有一件事在他心中萦绕不散:迁都到底会不会引发灾难?所谓灵界轮回、灵门开启,又该如何应对?
以往巫君堂总是灯火通明,大厮乩赏羽洽满会亲自点拨座下弟子传诵咒语,习练巫术,但今天,整个巫君堂营房一片寂静,只有大厅里点着微弱的烛火。李德明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前,故意咳嗽了一声。里面传来赏羽洽满苍老的声音:“王上,老奴正在做法,请恕老奴不能远迎之罪。”
李德明一笑,迈步走进大厅,看到眼前的景象又是一愣:大厅里数十名巫师席地而坐,两只手搭在旁边的人肩上,围成一圈。人从正中坐着赏羽洽满,一头灰白长发几乎垂在地上。借着烛光瞧过去,老巫师面色苍白,似乎皱纹更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