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该杀。”
那人诧异道:“我的雕儿从不伤人,更别提害人性命,又怎会叼食婴儿?”
双夕夕冷笑道:“还在狡辩,我们眼睁睁瞧见它啄死梁府下人,一路跟着它到了这里,现在死尸就在梁府,你敢去对质么?”
那人被她一番抢白,正不知如何回应,双夕夕又道:“你说这大雕是你所养,既然是豢养的禽畜,又怎会在这野外筑巢,又怎会伤及无辜性命?”
那人道:“此鸟名为雷鸮,确系猛禽。是我十多年前在这山中偶然所得一对幼鸟,因为听它叫声好像婴儿,甚是稀奇,我便带回去养到现在。前阵子不知为何冲破铁网逃了出来,我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寻思着落叶归根,很有可能到了这里。果不其然……”
伍拾玖道:“雷鸮?是说它扇动翅膀时隐隐发出雷声么?”
那人正要回答,却听树丛中有人高颂佛号:“阿弥陀佛,雷鸮生性属雷科,是修炼雷灵决不可多得的宝物。”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的和尚拄着禅杖走了出来,向那人合十道:“莫先生奔雷手名不虚传,贫僧亲眼得见,实慰平生。”
伍拾玖见那和尚又高又壮,一部乱蓬蓬的大胡子飘在胸前,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灰布袈裟,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很有点行脚僧人的样子。他一出现,那人连忙施礼道:“法师何时来的?莫某竟丝毫不觉,惭愧惭愧。”
那和尚呵呵一笑,还礼道:“贫僧半夜叨扰,原是我冒昧了。”说着走到双夕夕面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乐来楼一别,不知女施主尊师安好?”
双夕夕笑了:“原来是莽一法师,我和师父已经数月不见啦。”
这僧人正是莽一和尚,双夕夕当年在乐来楼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哦,这么说女施主只身来到蓟州,是为了那位梁小姐么?”
双夕夕被他说中心事,眼圈一红:“不瞒法师,梁小姐的病因我而起,我心中实在是……实在是……”
莽一和尚点了点头:“女施主慈悲心肠,与尊师性格却又大不相同了。”接着转头看了看伍拾玖:“小施主能误打误撞学得先天十二式,这机缘巧合可非一般人能比了。”
伍拾玖记得赏羽洽满曾给他说过,天下十灵先生中,莽一和尚排在第一位,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遇见,又听他一语道破自己武学来历,心里暗暗吃惊:“法师好眼力,你也知道这先天十二式?”
“嘿嘿,贫僧幼时曾得白云先生门人指点,管中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