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县,褒斜谷道又分成褒水和斜水两条水道。在通往褒水的水道口,伍拾玖发现了一块白色衣角,他拿起来仔细端详良久,见那衣角断口处平整,显然是用利器割破。
难道是双夕夕没有可抛物件,迫不得已,将衣服一角割了下来,扔在路旁给自己提示?他拿着那衣角正犹豫,道口几个船家围了上来,看样子都是本地人,一个个皮肤黝黑,精瘦干练,见有人来到,纷纷上前敛客。
伍拾玖指着褒水水道问:“从这里出古栈道,需要多久?”
几个船家一听,都变了脸色,一人道:“公子莫不是想不开么?好好的斜水谷道不走,却为何要走那死水滩?”
伍拾玖不明其中道理,问道:“这两处河道看起来都很平缓,怎么那边却叫死水滩?”
有船家道:“公子外地人有所不知,褒斜谷道出太白一分为二,斜水宽敞平坦,往来客商都从这里走,那褒水只是眼前这一段平缓,到了前方山谷狭窄处,弯道暗礁众多,水流猛恶,谷道迂回,磕着碰着,我们这小船非散架不可,就是水性再好的人,掉下去也得粉身碎骨,我们这里有句话叫:宁走十次斜谷,不看一眼褒水,就是这个道理。”
伍拾玖心道:看双夕夕所留提示,确实指向褒水谷道,潘罗支等人为何舍近求远,放着平坦的水路不走,却要走这险恶隘口?
想到这,环伺一周问道:“你们可曾见过一群人是从褒水乘船走的?”接着将潘罗支等人的样貌描述一番。
不等众船家答话,就听岸边有人大声道:“有!确实有一群人是从褒水走的。”
众船家见那人发话,全都闭口不言,各自回小船去了。伍拾玖寻声望去,见一个身形魁梧的虬髯大汉站在一条船上,双手叉腰冲他连连点头,看服饰穿戴与本地人无异,只是肤色样貌却有很大差别,不似本地人那般黝黑精瘦,多少有些白净,肚大腰圆。
他这条船看上去很新,刚涂了漆,起码容得下十多人,一人一马站上去足够宽敞。伍拾玖忙道:“船家,你什么时候看到他们?”
那大汉道:“就在半日之前,这些人豪爽得很,出手阔绰,为首一人是吐蕃的王爷,其他人都是中原豪客,有两个女子,颇有姿色,嘿嘿,洒家记得很清楚。”
伍拾玖还想再问,那大汉道:“客官早做打算,一会儿洒家就要收船回去了。”说着,收了摇橹就要上岸。伍拾玖赶忙拦住:“好好好,就是你这条船吧。”一边给了银两,一边牵着大黑上船。
“得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