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便去扶苏樱雪。
“她不能走!”阮夫人顿时大急阻拦,苏樱雪要是走了,谁救她儿子?
“你以为,你拦得住?”苏锦好整以暇,“这事儿嚷嚷开来,阮夫人觉得够不够热闹?”
嫡亲的舅舅舅母把外甥女哄骗来家,要让自己的儿子玷污人家的清白、好坏了人家的亲事,这种事儿简直耸人听闻!
真要是嚷嚷开来,阮家根本不能在房荫县立足了。唾沫星子都会把他们淹死的。
阮夫人脸色顿时青青紫紫,难看至极。
阮老爷突然强拉着阮夫人冲苏樱雪跪下,失声痛哭:“樱雪、樱雪,求求你救救你表哥吧!求求你救救他啊!舅舅、也是没有办法啊!舅舅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求你救救他、舅舅不想到老了没人送终啊!樱雪,求你、求求你了啊!”
阮老爷痛哭流涕,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流下,嘴里发出绝望的嗬嗬的哭声。
阮夫人也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老爷、老爷!您何必求她!这就是个没良心的丧门星、扫把星!她眼里哪里还有你这个舅舅!她惹的麻烦,倒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哪里管咱们的死活呀!我可怜的章儿呀,你要是没了,娘也不活了!我们母子黄泉路上有个伴,看那喝咱们血、吃咱们肉的白眼狼怎么安心享富贵!我可怜的儿呀!”
苏樱雪气得颤抖,又气又痛苦难过,眼泪也不由得簌簌而下。
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你们够了啊,”苏锦没好气:“没人逼着你们儿子去赌,就算这事儿与樱雪有关,也并非错全在她,你们自己就没有半点儿责任了?这件事大家好好商量,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可你们看看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安的什么心干的什么好事!居然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说一声良心被狗给吃了一点没错!”
阮老爷一僵,眼泪还在不停的落,哭声不觉小了。
阮夫人抬头恨恨瞪苏锦,被秦朗凌厉眼风一扫,要骂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姐姐——”
“此事总归要解决的,不然未必没有下一次!”苏锦安慰苏樱雪,向阮老爷道:“阮老爷也不必如此以退为进咄咄逼人了,事情还不到没有回转余地的地步!阮老爷如果真的想解决问题的话,便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一说吧!”
阮夫人冷笑:“你以为你们是谁?好大的口气!”
苏锦:“好啊,既然如此我们便不管了,你们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