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死的是沐天晴,而活着的则是沐天恩。
就算她没有罪,他们也都会将最恶毒,最狠最伤一切都是强加于她的身上。
而她承受不了这么多人的怒火。
她根本就承担不了。
“沐天恩,你听明白了没有?”
凌渊想不出可以救她的方法,只有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保得了她的一命,否则,她哪怕是死了,最后也都是要被挫骨扬灰不可。
“恩,我知道,”沐天恩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苍白的脸,无神的眼瞳,还有一个尖的几乎都是可以戳死人的下巴。
明明很听话,明明也是在答应,可是凌渊却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凌渊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可当他再是低下头,就发现沐天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睡着了,他站了起来,也是在此站了许久的时间。
一到凉风而过,如同白驹过隙,一眼之间而过,就已经是苍海桑田的改变。
“沐天恩,一定要记住了,”凌渊沉凝的双瞳,有丝不得然的无力存于了里面。
“不然任何人都是救不了你。”
“他们一定会撕碎了你。”
而门关上,只有风声不时的吹着满是细碎花的窗帘,轻轻的折起了一角之后,再是落下,而不知何时,外面那些沾着青翠的绿叶,竟是多了一片枯色的黄叶。
风微冷,夜已上。
外面的门再是被推开,沐天恩一直都带着湿气的眼睫终于是抖了一下,而她的右手再是抓紧了被子。
这一抓很紧,这一抓,很疼。
“沐天恩……”
冰中带着刺的声音,带名带姓的陌生,还有那种隐在其中从来不屑一顾的厌恶,而现在则又是加了一种恨。
沐天恩睁开了双眼,她也是坐了起来,而后将自己的手背上面的针拔了下来,哪怕渗出来的那些血珠,疼到了刺眼,她却始终连眉头也都是没有皱过一下。
她的头上少了不少的头发,还有那道带着缝合的伤口,而在别人的眼中,她就像是一条赖皮狗一样,丑陋又是恶心。
“沐天恩,天晴在哪里?”
凌泽一步一步的接近,也是居高临下的问着此时白的跟鬼一样的女人,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恨意,真的像要撕碎了她。
“说,天晴在哪里?”
他的眸底发红,他的神情崩裂,就连心口那上一根弦,此时也都是快要崩断。
几天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