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身上的伤,却是生生的暴露在了空气当中,那种血淋淋的,痛不欲生的伤。
等到水放好之后,沐天恩再是走进了厨房里面,做了一些吃的东西,直到凌泽出来之时,淮天恩将最后的一盘菜放好。
然后就是一碗白粥。
凌泽走了过来,也是大方的坐下,端起碗就吃了起来。
而他抬起脸时,也是绕过沐天恩,看向挂在墙上的沐天晴,他抿紧的薄唇,有些残冷加于了其间。
老母鸡的汤不是心灵鸡汤,凌泽不拒绝喝。
沐天恩从不与他一桌吃饭,她知道自己还没有资格,而她也不会去吃。
吃了会吐,而她怕吐。
怕那种东西从自己的胃里翻涌而出,几乎都是烧坏了喉咙一样的不适感,也可以说叫做疼的东西。
这世上没有人不怕疼,也没有人愿意疼。
沐天恩也是一样。
凌泽吃完了饭,再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自己腕上的手表。
去换衣服,走。
可是沐天恩没有动。
“沐天恩,”凌泽的声音大了,“你的耳朵是不是真的聋了?”
沐天恩摸了摸自己的左耳,“我一只耳朵听不到了。”
凌泽的面上却是一阵冷笑,“装,你继续的装。”
沐天恩只是无所谓的微微的抬了抬唇角。
她这一辈子,其实就没有说过几句谎话,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她在说谎,如果她真的会说谎,会骗人,那么现在的她还会在这里,还会变成这样的吗?
“怎么了,你要以着这样的一种样子出门?”凌泽将她上下打量了半天。
许兰盈可是南市出了名的贵妇,沐天晴则是南市出名的天才小提琴手。
可是眼前的这个是什么,不修边幅,光关?
这是要当尼姑是不是?
沐天恩这一句到是听明白了,只是她在走了几步之后,却又是停了下来,她其实只是想要问一句
她已经将海水放好了,今天不下海吗?
而想到了此,她的胃部不由的又是一个痉挛,一种无力也是从中而起。
她再是扣着自己的胃部,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
然后找出了一件自己能穿的衣服,这些都是她以前穿过的,至于柜子放着的那些,都是凌泽给沐天晴买的。
她不是沐天晴,所以她穿不了那些衣服,不是大,就是长,要不就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