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惧的抬起脸,镜子里面也是映出了惊恐的她。
镜子里面,本就是她看了不下千次万次的脸,还有的就是,她一颗十分的难看脑袋上面,有着一道大概两寸左右的伤疤。
早就已经长好了,哪怕是被感染了两次,哪怕也是被挖了两回肉,哪怕让她的痛不不欲生,可是最后她还是好了。
甚至比所有人预计中的都是要好。
就连卓新明所担心的,会留下狰狞的瘢痕,都是没有发生,更甚至,她还是发现,好像这一点的伤疤上面,竟然还是在外面长着头发,所以,不提其它,这一处伤的,最后竟都是像未伤过一般。
她连忙拿起了那一条白色的纱布,就要给自己的额头上面缠,可是缠了几圈之后,她却再是颓然无力的,将自己的双手放了下来。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仍是挽回不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
就比如,这些。
再是一圈一圈的,她将自己刚才才是缠好的纱布,再是解了下来,然后撩了一些冷水,泼到了自己的脸上。
那一瞬间的冰凉,让她打了一下冷战,可是同样的,也是让她清醒了很多。
甚至,完全的清醒了。
隐藏不了。
也是躲不过去了。
躲到了初一,却躲不了初五。
总有一天会知道,而她总有一天也是要面对,只是她没有想到的就是,会这样的快,也是这样的突如其来。
更甚至还是没有给她时间去反应。
打开了门,沐天恩走了出去,果然的,凌泽还是在,他就坐在那里,习惯平视,也是习惯等待,可是沐天恩却可以感觉的出来。
此时,于他身上所带着的,是一种可以叫做阴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开始与他的周身相融了起来。
沐天恩其实不敢上前,更甚至她想要退回自己的房间里面,然后用被子蒙起自己,再是钻到了床底下,然后找到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到她的地方,就在那里躲上一辈子。
可是,最后她的双脚却没有后退,她什么也没有做,她就只是顶着自己的光头,还有比光头好看不了多少,狗啃般的头发,站在凌泽面前。
突然的,她的胃部收缩了一下,又是那样的一种疼。
她以为这半月都是养好了,她已经不疼了,她已经好了,她也没有卓新明所说的那样严重了。
可是当这样的一种疼重新袭来之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