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吃完午饭小男孩突然发起高烧,浑身红疹不断,保姆吓坏了,给他爸妈打电话都说在忙,让她把孩子送医院去。
送到医院后确诊,小男孩吃虾过敏。
当时保姆汇报给忙中抽空的太太时,太太一脸冷漠,称不知道。
本来这没什么,保姆为了保险起见,询问女主人小男孩还对什么过敏,以后好避开这些。
女主人冷言道:“我哪儿知道他过敏什么,他命硬,死不了。”
谢瑜听完周明礼讲的故事,当场发飙,“这什么妈啊,怎么这样?这不是她亲儿子吧?”
周明礼安慰着谢瑜,余光扫向南枫,南枫低头不语想着什么。
周明礼知道,她应该能想到他说的谁了。
事实上,周明礼的朋友家境应该不错是条件一,被家人这样对待的是条件二。
满足这两项的,只有他。
南枫餐桌下的手指死死勾在一起。
乔冠阳童年过得不好,导致他几年前过得很不堪。
被送到乡下,险些被亲生母亲告进监狱,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夹缝生存。
像他妈说的,他命硬,不命硬的话怎么能坚持活到现在?
早在童年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吧。
所以他中学时的叛逆,冷漠,偏执,狠厉,都是他保护自己的假象。
曾经他把自己剥的干净,对她袒露,只对她一人感伤,从默默舔舐伤口到强行把她带进自己世界。
他确实做了让步阿。
南枫心中的天平一点点偏移。
周明礼暗想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是听天由命还是其他,他都对的起乔冠阳的融资了。
原来那天他们谈得并不妥,因为周明礼不想让乔冠阳掺和进那家公司的事情,由于南枫的出现,不得不说对乔冠阳还是有所改变的。
南枫没让谢瑜送,怕谢瑜担心,便说打车了。
送走他们两个后,她自行踱步回家。
晚风习习,吹的南枫如瀑般的青丝些许凌乱。
她突然想起,在临市的时候,她好像剥了个虾给乔冠阳。
开始他不吃,后来那只虾怎么样了,入了谁的口来着?
她想着便发慌。
她摸索出乔冠阳擅自存入她手机里的号码,手指在上面迟疑半天,最后点开信息,给他发了条短信。
短信上方还停留着他上次发来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