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元忠一家看到谢青山过来了,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掩饰住了。
谢青山就皱着眉头问陈元忠:“不是说好的给你们三天时间搬走吗?为什么连东西都没有收拾?”
陈元忠就苦着老脸,说道:“我们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了呀!你们这不是要赶尽杀绝吗?”
谢青山听了,心里就有些发怄,问他说:“这怎么是赶尽杀绝呢?当初买庄子的地契明明白白写着,这庄子和房子是卖给俺们谢家。俺们已经仁至义尽,给了你三天时间让你去另找房子搬走,你不搬走,反倒说我们赶尽杀绝,你这不是无赖吗?”
陈元忠的婆娘也走上前来,指着谢家人掐着腰,撇着眼,拉着嗓音,连声叫道:
“俺们咋无赖了?俺们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你凭啥说把俺们赶走就赶走?真是八斤半的鳖吞了大秤砣——狠心王八!还只给俺们三天时间,咋可能把东西收拾好,找到房子?再说俺们养的鸡呀,猪呀,还有俺们种的菜,这些东西能说说带走就带走?世界上哪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呐,不给人活路!石头放在鸡窝里——一窝混蛋,后背梁长疮,骨脐眼流脓的坏种东西……”
陈元忠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也怒目而视,望着谢家人,仿佛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谢萱最怕的就是村中泼妇骂街,因为一旦和这种人对上,哪怕你有充分的理由,也毫无道理可讲。
她实行的策略就是,将你拉倒和她一样的水平上,然后再用丰富的骂街经验打败你。
谢家人望着这一家人,都有些无语了。自家正经花钱买的东西收不到手里,反倒自家成了欺压别人的恶人,这可上哪儿说理去?
谢萱拉了拉谢青山的衣角,说道:“姥爷,遇到这种泼妇和无赖,咱们自己是没法子了。这事儿应该找韩伯伯去,他是牙侩,肯定遇到不少这种事儿,咱告诉他去!”
谢青山眼前一亮,点头称是,也不管陈元忠一家了,转身就带着谢平田谢平安和谢萱上临漳县城。
到了牙行,找到韩正业将情况说了,韩正业双手一拍,圆圆团团脸儿上露出几分愧色,安慰道:“这个简单,我做牙侩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无赖。这庄子是经我的手办成的,岂能让谢老哥你费心?这事儿就交给我了,谢老哥你只管回家去,等明天直接去收庄子就成了。”
谢青山几人再三感谢的去了。
出了门儿,谢青山说:“走,咱们前几天说要买牲口,今天就趁着这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