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打开院门,让骡车进来,看到有半车的东西,不由得替娘家心疼钱。
“得快二两银哩!”谢王氏就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他们劳力干了一天活,就吃那清汤寡水,叫人说咱家不厚道,为个虱子烧皮袄——不值得!”
秋娘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苛刻工人,只问道:“娘,中午是让他们回咱家吃,还是去庄子上给他们做?”
“这么远,哪儿能天天来回跑?去庄子上做,这买了一口大锅就是给他们做饭用,咱家还有三口锅,拿去一口就够用了。让平安再把仓里几担粮食运走,小麦面儿、糜子面儿、高粱面儿,各色杂粮都运些,地窖里的萝卜白菜、冬瓜南瓜、干菜,还有那腌好的萝卜也搬上一坛子,早晚喝粥配着吃也方便哩!”谢王氏指挥平安和秋娘,有条不紊,“到时候,我跟你大嫂早早的起床去给他们做三餐,顺便也在那儿吃了,你在家带孩子们穿衣吃饭,打发志远志诚上学!”
昨儿晚上,谢青山谢王氏老两口在被窝里唠叨了半夜,早商量好了事情该咋做,心里清楚着呢!
“我跟大嫂去给他们做饭,你在家带孩子们。我年轻力壮的,咋能叫你起早贪黑的?!”秋娘说。
不一会儿,东西还没搬完,就见骡车上已经堆的满满的了。
“先运去一车,再回来运一趟吧!车上装不下,累了骡子就坏事了!”谢王氏说。
于是谢平安就赶往庄子去。
平安不再跟前儿,谢王氏就将前几日相亲的事秋娘唠叨了一回。
秋娘听了也气的上头:“一百两?还要四季绸缎衣裳、金银头面?她咋不干脆发梦嫁给皇帝得了,一个平民小户人家,彩礼敢要一百两哩!她真敢开这个口!我倒想瞧瞧她长得是个什么仙女儿模样,到底有多金贵?”
秋娘嫁人那会儿,也只收了八两彩礼,爹娘还全都给她带走了,另陪送了箱笼柜架、四季衣裳、两根素银簪子。虽说后来公公生了个慢病,她将彩礼和首饰都当了,家里也拖得垮了,但也由此赢得了夫家人的尊重,在家也是说一不二的。
听到对方竟然要一百两彩礼,她不由得生出愤慨来。
“我也是说哩!这赵家钻进钱眼儿里了,大闺女悔了婚,另嫁给县城卖馄饨的王家铺子,听说足足要了三十两银子。他瞧着这二闺女比大闺女模样还好些,恐怕想卖个大价钱哩!大概是听说咱家买了庄子,来试试运气吧!”谢王氏一边拿个小陶罐儿往里挖盐,一边跟女儿说心里话儿,自古女儿是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