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显摆自己多能……”
赵二姐先前被他故意支使的团团转,已是憋了一肚子闷火儿,又被亲爹如此奚落,不免恼羞成怒。
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儿圆睁,樱桃嘴儿丝毫不认输:
“还不是你要的彩礼太多,我姐三十两银子彩礼在咱柳树屯儿就数头一份儿了,你看他谢家新富,倒开口要一百两?一百两哩,能娶十个媳妇了!
我虼蚤脸儿——好大面皮,让人家刚见一面儿就为我掏一百两。爹啊爹,你钻钱眼儿里了,把俩闺女当牲口一样卖,供着你那好儿子上学……”
“我咋当你们是牲口了?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多要点儿彩礼咋了?你们当姐的,不该为恁弟着想?不该供他上学?就是有一天我死了,恁俩也得倾家荡产的供他!
你没听道士说?恁弟耀祖是文曲星下凡哩,咱家未来就靠他了……”
赵木春絮絮叨叨,提起儿子来就说个不停。
赵二姐听得耳朵长茧,她爹这一轱辘话整天翻来覆去的说,她冷笑道:“是是是!俺们闺女就是养大了用来卖钱的,卖了钱供恁儿子!我天生命贱,比不上你儿子一根儿毫毛!”
“跟你爹咋说话哩?你这是个当闺女的样儿?”赵木春被二女说得恼羞成怒,蓦地站起身,呵斥她。
“我就是这样的人,咋?你不知道?你还想打我不是?你从小打我还少了?恁儿子哭了打我,恁儿尿床了也打我,恁儿打翻了碗也打我,连心里不高兴也拿我撒气!
你现在咋不打我了,瞧我长大了,长的好了,能卖几个钱怕打坏了?怕我记仇?你干脆打死我,瞧你能把我这块儿死人烂肉卖多少钱!”
赵二姐也不甘示弱,嘴上不饶人,掐着腰回骂道。
“反了,反了,你反了天了!”赵木春气的发抖,团团转到处找东西,作势要打赵二姐。
赵二姐却不理他,只管回西厢房躺着去了。
赵木春立在堂屋地里,气的黄绀绀脸儿都青了。
在旁边纳鞋底儿的汪氏瞧见了,张口说他:
“闺女这么大了,你还真敢再打?一时打出个好歹,破了相,还咋嫁人?她浑身就这个脸儿和身条好看,你打坏了,你还想卖个好价钱?
你也不想想,咱俩年纪都大了,活儿也快干不动了,等咱俩进了坟堆儿,耀祖还得靠谁?不是靠他俩姐?
闺女是客,就得客客气气的养大了,再客客气气的送走。哪儿有你这当爹的?谁家当爹的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