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哩!你姥爷姥姥整日起早贪黑的,你小舅还没成婚,赵家又要恁些彩礼,日子过的也紧张呢!姥姥姥爷养着你,已经是对咱家最大的恩德了,咋还能要恁金贵的东西?”
这话站在惠娘立场上说的没错。
亲生母亲教育女儿,不要乱向姥家索要东西,是应有之意;一面是惠娘体贴娘家的一番心意,也很正常。
但谢萱听着却有点别扭。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经了许多事,谢萱内心里已经接受了谢家人是自己亲人的事,反而对小谢萱的亲生父母没什么感情。
现在惠娘来教训她不要向姥爷姥姥索要东西,就像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教训小孩不要向他父母索要玩具零食一般,总给人一种这件事不该她管的感觉。
虽然有些别扭,但谢萱是理解谢惠娘的立场的,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因小谢萱是干性皮肤,冬日洗完脸后不擦面脂,脸就会皴裂难受。她就不吭声,默默的跑到了东耳房姥姥的房间,准备拿谢王氏的面脂擦脸。
进了门,就见谢青山和谢王氏正坐在炕头上,炕上摆着白花花的十来锭银,还有些散碎银子和几串铜钱。原来谢青山和谢王氏正在商量,去请郭婆子上赵家提亲的事。
“姥姥,我的面脂用完了,用你的擦擦脸。”谢萱瞟了一眼床上的银子,就径直去拿炕边桌案上的白瓷盒。
“没事儿,你只管用。回来让你姥爷再给你买新的!”谢王氏就笑道,“正好你来了,过来帮姥爷姥姥算算,这钱咱该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