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吴孙氏就要拉着谢王氏的手往自己脸上扇,被谢王氏绷着脸抽走了,吴孙氏就一边哭求,一边自己“啪啪”的自扇起耳光来。
见吴庆喜和吴孙氏夫妻俩哭求,应一元孙和两人相觑一眼,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分笑意。他们知道,今天这事儿办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就是陪谢家人演个双簧,既顾全了谢家的一片仁义,再震慑一番其他宵小之辈,这趟事儿就算办妥了。
于是两人就一齐喝到:“吴氏夫妻!还废话什么?乖乖的跟我们去县衙受刑,免得让我们哥儿俩动手,再多受皮肉之苦!”
听见两个皂隶如此说,吴庆喜和吴孙氏哭的更痛了,连巴掌也不扇,在地上不住的叩头,将冬日里冻的硬邦邦的地面都磕的“咚咚”直响,慢慢的,那额头就溢出血来,流了满头满脸。
四周村民眼中都有不忍之色,但想到那三百两银子,又都说不出谢家的不是来。
毕竟在这个年代,五六两就能买个小丫头,十来两就能买个壮劳力,三百两银子,可干的事情太多了!区区他们吴家三口的性命,放到牙婆手里,哪里值得上三百两呢?恐怕三十两也不值哩!
“吴庆喜这回是踢着铁板儿了……”
“谁让他倒霉?谁知道那两个不起眼的草棚子,竟值三百两哩!”
“也怪不得谢家,三百两银子,咱全家一辈子也挣不来……”
“恁多银子,像吴庆喜他家这样的,够买十来户哩!”
“竟不知谢家这样有钱……”
……
听着周围再次议论纷纷,虽然没人说他谢家好话,却也没人非议他谢家讹诈了。谢青山看着面前磕头如捣蒜,血流满面的吴庆喜夫妻俩,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然后向应一元孙和求情道:“两位都头,虽然这吴庆喜偷扒了俺家草棚子,造成俺家三百两损失,但念在他初犯……”
谢萱知道大势已定,剩下的时间不过是谢青山向皂隶求情,罪降一等,从轻发落,好给村民留个谢家仁厚的名声罢了。
于是也不愿多待,人群里气味混杂,她早就不耐烦了。
趁人不注意,她就走出吴家院子,见刘氏兄妹也站在院外马车旁,正在笑着说话儿。
见谢萱出来,刘斯芸跳着跑过来,眉飞色舞道:“萱萱,你太厉害了,你是不是早就猜到那吴庆喜想赖账,所以先回家去拿了那契书?”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会未卜先知。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