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好梨膏糖,你尝尝,吃了润肺清嗓子,又甜又润!”
谢萱接过梨膏糖,抬头见刘斯芸挽着少女的丱发鬓,穿着茜红绣莲池水禽玉绸袄,下着缃黄素缎月华裙,腰间坠着粉青缎子挑线细撮穗荷包,端的是娇艳俏丽。
刘斯年身着湖色流云万福纹斜襟直裰,头戴儒巾,给这个英挺少年增添了几分斯文气息。
梨膏糖在嘴里缓缓化开,慢慢的变得软了,嚼起来还有几分韧劲儿,不是甜腻的甜,而是带着梨子的清甜,确实比一般的糖好吃。
“真的很清甜,还是芸芸你的口味好!咱昨儿在街上买的芝麻糖、麦芽糖没这个好吃哩!”谢萱就夸她。
“是吧!我就说了,京城好吃的东西多,临漳县都没什么好吃好玩的,快闷死我了!”刘斯芸抱怨道。
“诶?昨天是谁兴致勃勃跟我说,今天要去兴隆酒楼找掌柜兴师问罪?怎么今天就觉得没意思了,要不,送你回去?”刘斯年就作势要喊刘安调转马车回头。
“臭二哥!坏二哥!就不能让我抱怨两句啊!”刘斯芸恼羞成怒,在刘斯年背后狠狠捶了他两下。
谢萱笑嘻嘻的在旁边看着,也不阻止。
她懂刘斯芸的意思,不过是小姑娘想在小伙伴儿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去过的好地方,吃到的好东西,得到的新玩具罢了。炫耀的时候,总要拿一个东西做对比,并不一定觉得临漳县城真的不好。
打闹了一番,三人商量该怎么查那个卖韭黄蒜黄的客商。
“怎么查?咱们直接找掌柜去,告诉他买的菜是赃物,他要是不想担官司,就老老实实的告诉咱们那个客商的来历!”刘斯芸就撇撇嘴,不屑的说到。
刘斯年和谢萱面面相觑,一时间还真觉得只有这个办法最直接。
“那人扮作客商,说明不想被人知道身份,他不找上我们家供货的那六家酒楼,反而找名气次一等的兴隆酒楼,说明他对我们家向六家酒楼供货的事知道的清楚。也只有本地人,并且是认识我们的人才能干出这事儿!”谢萱分析道:
“那天咱们在街面上向那些摊贩打听,说他穿青衣裋褐,头上戴六合一统帽,外头却着一件长身半臂。打扮的怪模怪样,肯定是不想让人认出来,说不定还是我们家认识的人哩!”
原来裋褐是一种上衣下裤服饰,是农户、仆役等底层劳动人民的典型装扮,六合一统帽也是仆从和底层人才带的帽子。而长身半臂,元朝时也叫褡护,缘于隋时内官服,向来是有身份的人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