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子,赖六子心中就有些警觉起来,毕竟他一向在街上胡混,也有几个仇家,生怕被别人暗算了去。
“这位小哥儿,你们主人在何处?为何还不现身?”赖六子就回过身来,涎着脸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家主人何等人物,请你办事,是你的福气!”刘安就一副趾高气扬、狗仗人势的模样,“你只管走,到了地方自然明白!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你要不愿意,我瞧刚那个叫无德的也不比你差……”
“小哥儿说哪里话,那乌德只不过是我手下一个跑腿儿的,哪里比的上我?咱们这就走!”赖六子连忙说道。
赖六子就随刘安来到一家客栈,那赖六子抬头一看,认得这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客栈,一间天字号客房一天就要五钱银子,普通人家那里住得起?他得罪的人也同他一样,不是泼皮就是赌棍,哪里有钱住得起这样客栈?登时就把心放回肚子,心中生出欢喜来,觉得这次恐怕遇到了大主顾。
等进了天字号客房,刘安恭恭敬敬的对着面前太师椅上一位小官人说道:“公子,人已经来了!”
赖六子仰脸儿一看,见那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小官人,穿着湖色流云万福纹斜襟直裰,头戴儒巾,脚蹬玉绸粉底靴,怀中揣着古铜狮驼鸳鸯宝瓶手炉,剑眉斜飞入鬓,星眸微微斜睨,端的一位俊俏英挺的富家少爷。
旁边站着两个小丫鬟,都梳着盘头揸髻,年纪小些的那个穿着葱白斜襟潞绸袄,细眉薄唇,眉目淡然;另一个年纪大些,穿荷青缎子对襟袄儿,柳眉樱唇,眉目如画,正好奇的看着他。
见赖六子盯着她看,那漂亮丫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赖六子赶紧低头,生怕冲突了这位明显不似常人的小公子,将这眼见到手的好生意给搞黄了。
“你就是常在街上行走的赖六子?”那小官人斜了他一眼,懒洋洋问道。
赖六子赶紧深深做了个揖,回道:“正是小人,不知小官人有何事差遣,小人必定肝脑涂地!”
“呵呵!”小官人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一声,将手炉放回旁边的桌儿上,随手打开桌上放着的一个黑漆描金小匣子,四锭银元宝登时亮露出来,成色极好,银光灿灿,几乎晃花了赖六子的眼。
那小官人却只是随意的将装着银子的匣子随意推了推,然后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懒洋洋道:“这事儿说来也简单,我原本是京城人士,家里一向经商,也有些薄财。此番有事来临漳县,见这里冬季寒冷,也没个好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