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当年俩人谈天说地的欢笑声……
林逾静坐到床沿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桩缘分,竟然成了两人怨怼难堪的孽缘。到底是老天捉弄人?
落地台灯暖光四溢,柔和地打在床头柜上,照得相框里的俩人青春飞扬。
林逾静心头一震,愣了半晌后,颤颤巍巍地地伸手去拿那相框。
照片上的两人,眉眼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江濯云有一对酒窝,看起来更阳光和煦。
而江起云天生带着点高冷的气质,若不是亲近的人,是绝不会感受到他的温暖。
若没有那件事,江濯云现在应该在美国的研究所完成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在江山监狱摧毁后半辈子人生。
“濯云哥,对不起——”
都是因为自己,否则江起云不会下那么狠的手——
林逾静摸着相框,心里堵得慌,鼻尖酸涩翻涌,眼泪花不自觉地打滚。
她吸了吸鼻子,正准备拿纸巾擦掉残泪,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江起云办半靠在门口的墙壁上,西装扣子解开了三颗,看上去有些颓然,但那双冷目却像机关枪一样扫射着寒光,吓得林逾静手里的相框掉到地上,镜片全碎了。
林逾静慌慌张张地去捡东西,“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但江起云的手先她一步拾起照片,端在灯光下细细打量,沉峻的面孔上没有丝毫表情,如同平静的海面波澜不惊。
但越是这种平静,林逾静越是害怕,她慌张地看着他,只见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旋即冷不伶仃地说,“不好打扰你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