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坤凑上前说道,“你们连他都不知道?薄意暄那小子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极其能隐忍。听说从未有人见他笑过,不善与人言谈,唯爱骑马练剑。”
苏蓁眉头轻锁,望着薄意暄的目光久久未收回。
“阿宁,那个人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我们走吧。”
远处的薄意暄倏地勒住缰绳,蓦然转身望向苏蓁等人的背影,眸光深处晦涩不明。
三人走了良久,才抵达霁月坊中堂,清脆悦耳的琵琶声传入耳中,如玉珠走盘,动人心弦。
松坤紧随二人身后,生怕慢了被坊内侍卫丢出去。
刚刚步入,只见三楼拐角处一道窈窕身影款款而来。
发丝绾成蝉鬓,鬓发薄如蝉翼,佩戴金钗玉簪。花状金步摇流苏尾端以紫色珠玉点缀,莲步轻移,微微颤动。眉如寒山远黛,媚眼如丝,似蕴含万般风情,鼻梁小巧,唇若丹霞。众人惊鸿一瞥,只见其浅笑间似淡尽天阙之美。
浅紫色襦裙裹身,外罩黑色对襟长纱,袖口和衣摆处勾勒出白色五瓣花。深紫色纱巾披帛上绣有零零散散的精致小莲花,一端固定于左侧胸带上,另一端从肩后缠绕而过,再旋回绕于右手臂弯间。
手执一柄纯白色绒毛羽扇,浅色木质扇柄处垂挂着一串琉璃珠,轻轻扇动,一阵阵香风扑鼻而来。
月娘鲜少现身,但每次出场定会惊艳众人,百看不厌。
此刻刚过辰时,坊内客人稀少,姑娘们大多在房中歇息。仅有少数人坐于看台听着琵琶嗑着瓜子,闲谈是非。
月娘轻摇羽扇,冲着苏蓁二人浅笑盈盈,“哟,这不是咱们的世子爷和苏大公子嘛,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还敢大白日的上我这儿来。”
场中客人哄笑道,“月娘,这旁人是非与咱们何干,来霁月坊可不就是为了寻乐子,那些凡夫父子,又岂会懂咱们?”
“就是啊!话说回来,月娘,许久未见你,去哪儿逍遥了?昨夜可是糜夭姑娘初次上台,怎的不见你出来打个照面儿?”
“来来来,喝一杯,这霁月坊酿出来的酒,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就算皇家的贡酒也是从这儿出,不可谓不辉煌啊!”
“各位爷说笑了,霁月坊能如此红火,当然要多亏了各位爷来捧场。”
月娘娇嫩的红唇缓缓勾起,声音更是魅惑入骨,迈着莲步从楼上徐徐走下。侍女手捧托盘立在一旁,月娘拿起银质酒壶,轻轻摩挲湛蓝色宝石,酒水顺着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