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遇到一名性命垂危的女子,她自称是祝古生的远方表亲。我将她妥善安葬后,决定顶替她的身份名义,上京都寻亲,以求在祝府打秋风混日子。实在不行,打着亲戚名义,若能要些银子,我也能好过一段日子。”
苏蓁右手食指关节轻叩桌面,不急不缓的说道,“但你没想到,祝古生当时正面临厄运,而你不得已同他一起倒了大霉。然而,时至一年后,却得知他的精湛赌术非但不能给你带来钱财,甚至会丢掉性命,故而你决定舍弃了他。”
松坤本想再否认,但望着苏蓁那双似可洞悉一切的犀利眸子,如实应答,“是!我的确曾这么想过,我已经吃够了苦头,再也不想过回以前的苦日子!人各有志,我不想再寄人篱下,也不愿再受尽屈辱。但如今,我只想劳烦二位贵人,帮我找到杀害我双亲的凶手!我一直觉得,这枚簪子便是一切祸之根源!”
“先前我说你可怜,如今倒觉得你可悲。”喻子晔冷笑道。
苏蓁并没有说出玉扣乃顾昀舒生母遗物,接着旁敲侧击的问道,“你后来可曾查过,他们是何人?”
“皆是村中农户,籍贯并无异常。”
喻子晔闻言表情怪异的看向她,凑上前轻声问道,“你该不会怀疑他是顾相的私生子吧?”
苏蓁暗中狠踩他一脚,面上对松坤笑道,“好,这簪子我收下了,若有朝一日我能查出真相再交还与你。我跟世子爷还有要事,你先回去吧,若有线索我会派人去告知你。”
“谢过二位!小人日后一定好好报答!”
“不必了,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安心跟随你表叔。”苏蓁刻意咬重了最后二字。
“是是是!小人知错了!”
在松坤又千恩万谢后,终于心满意足离开了客栈。
待其走后,喻子晔看向她,“你一向最痛恨祝古生和松坤这种小人,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竟会善心大发?”
“只是觉得他编的故事挺动人罢了。”
苏蓁倒满杯中酒,举杯同他磕碰,悠然一饮而尽。
“什么?故事?他在诓骗我们?!”
“不然呢?你还当真了不成?难不成你忘记了,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还是个善于撒谎的地痞混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他性子能改,却也不会这么快。”
“混账!你刚怎么不说,我非得去宰了他!”
苏蓁抬手扯住他的袖袍,淡定道,“莫急,他刚刚所说半真半假,不过他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