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跟他无关,苏蓁不可能找到证据!
至于天上的字条......
“末昇!”
苏蓁朝着外面高喝一声,末昇即刻带着一名老汉走了进来。
他一头灰白色发丝随意扎起,鬓角处散落着几缕发丝。身形骨瘦如柴,背脊佝偻,走路时一瘸一拐。一袭灰色衣衫被洗至发白,打了不少补丁,脚上布鞋磨损严重。
那老汉刚步入公堂,一眼瞧见徐泾身边的彪形大汉徐冲,顿时老泪纵横,气的浑身抖如筛糠。
“是...是是是......是他!就是他!畜牲!你还我孙儿!”
眼见徐冲恼羞成怒欲动手,末昇右手大拇指抵住剑柄下端,轻轻朝上一顶,银芒闪过,露出一截剑身。
但凡对方敢出手,他会立即反击。
徐泾眼睛眯起,转头看向徐冲,只见他急忙低垂着头退了一步。
徐泾立即反应过来,原来苏蓁冒着污蔑朝臣的罪名和风险,兜兜转转绕这么一大圈,根本不是为了告他!而是为了拖延时辰!给皇上和太子党那边有机会查探字条的真假!
虽说他的防范措施向来做的很好,但绝不能掉以轻心,被那些人钻了空子!
转头看向他另一名下属,后者立即悄悄退出了公堂前去查探。
苏蓁上前柔声道,“老人家,您别怕,慢慢说,吴大人一定会为你做主。”
老汉紧紧握住苏蓁的手腕,五道红色的指印显而易见,她却似毫无感觉。
尴尬的吴侍郎在上方干咳一声,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
“回大人,草民是城外万景村里的猎户王鹤,数日前有人强行掳走草民刚出生不久的孙儿及其娘亲,求大老爷您可要为民做主呐!”
他抬起发白的衣袖擦了擦眼泪,跪倒在地不住哽咽,瞧的人心酸不已。
“你可知那是何人?”
吴侍郎知晓此事定与徐家通不了干系,但又不得不问。
无论是左相,亦或太傅,他皆得罪不起,这无论偏向哪一方,估摸着对仕途都有影响啊!
“就是他!”老汉指着徐冲,怒目横眉,若非末昇拽住他,怕是直接冲了过去。
“老家伙,你可想好了,确定那人是我吗?”
徐冲表情凶恶,磨了磨牙,声音冰寒,杀意隐隐涌现。
被怒气冲昏头的老汉,这才注意到那些身着戎装的官兵,蓦然噤了声,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冒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