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楚歆玥将杏花糕放回了原本的盘子里,一口未尝。
溥浳就这样听着楚歆玥的话,直到她说完,他才走到她旁边坐下。
他的大掌拉住了她的小手,她想挣扎,他却不肯松开。
最终是她妥协了,不再乱动,他才凝眸望着她,认真地问着:“即然外边那么苦,你为什么不回来?”
“回来?”楚歆玥笑得花枝乱颤,终于止住笑意之后才回眸看向溥浳道:“若我去而复返,意味着什么?是将军你不懂,还是觉得我不懂?”
“将军府内的一切本就是留给你的。”
“呵。”楚歆玥啵地一声打开了酒坛的密封塞,然后自斟自饮地喝了一杯,然后一边把玩着酒杯一边说道:“留给我的前提,难道不是要我将那一晚的耻辱美化成两情相悦,情不自禁吗?你这是想用将军府的波天富贵买我的身体和自尊,让我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淡忘那天的悲惨,在你所谓的保护之下愈发的无法独立生活,最终退化成一个必须要依附在你身边才能苟且偷生的可怜虫。介时,将军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我没得到将军府的一切,只是把自己变成了将军府中一个摇尾乞怜的宠物而已。等到将军哪日厌烦了我,一脚踢开便是……反正,无名无份。”
溥浳终是一叹,取过她手中的小酒杯放到桌边,然后掐着她的腰身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
他一只手环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钳着她的下颚,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细品着她口中那淡淡的醇香酒气。
直到她浑身无力瘫软,几乎呼吸不顺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似乎仍不解气,又捏着她的下巴晃了两下才道:“玥儿非要用这么大的恶意来揣测我吗?我知三年前我行为孟浪,确实自私,但你就不能想一想,我也许是在说要以我的一切为聘,若有命归来便予你十里红妆呢?”
“你看我像个傻子吗?”楚歆玥气息不问,一句质问的话也让她说得软绵绵的。
她尝试着坐直身子,可溥浳不许,她便也只能依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自古以来,男婚女嫁皆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有从人闺房用被子卷走强占了之后一走了之便算是什么一切为聘的?”
“今早,我已向君上请了一道赐婚的圣旨,只待填上你的名字。九五至尊为媒,这天下还有哪家闺秀比你更体面?至于父母之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父母何在,便也只有岳父大人一言堂了。可我倒不信,他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