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浳大概是真的被楚歆玥气极了,若不找个宣泄的出口,他怕是会把自己活活气炸了。
于是,他将楚歆玥挣扎反抗的双手反钳在她的身后单手抓住,另一只手稳稳地扶住她的后脑不许她回避,非将这满腔怒火和她共享不可。
“夫人真是好大度,竟然替别的女人给我送定情信物。”
若非是楚歆玥明显呼吸不顺快要窒息了,他是断然不会这般轻易饶了她的。
可尽管她的嘴唇已经红肿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这胸膛里如岩浆一般翻滚着的怒火仍旧奔腾不息,于是他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质问着,怕的是嘴张大了,火会从嘴里喷出来烧死她。
楚歆玥根本不把溥浳这滔天的怒火放在眼里,只愤愤地一探头,一口咬在了溥浳的肩膀上。
他浑身肌肉条件反射地紧绷,然后又放松下来,任她这般放肆,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因着溥浳是入宫上朝,穿的是武将的朝服,十分厚重。
楚歆玥咬了半天,腮帮子都酸了,他身上却怕是连一个牙印都没留下。
越想越觉得不公平,楚歆玥干脆松了嘴,转而向上直奔溥浳的唇。
这个举动实在是让溥浳受宠若惊,那个瞬间,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这般反钳着她的双手为的是哪般。
毕竟,这是他的玥儿第一次主动呀。
然而,下一个瞬间,他唇瓣上的疼痛的唇齿间的血腥便让他回了神。
这哪是吻啊?
她这是在报复呢。
可尽管如此,他却不忍心将这个‘第一次’如此便结束掉。
于是,他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揽着她的腰,将这个和着血的吻一再加深,许她万丈深情。
“夫人莫恼,玉佩我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归还君上了。昭姀公主金枝玉叶,不是我这种有妇之夫可以招惹的。咱们的将军府里,仍是夫人一枝独秀,只手遮天。”
“什么?!”楚歆玥瞬间瞠目结舌,整个人一下子坐得笔挺,不敢置信地怔了半晌,又缓缓坐回原位,叹道:“难怪都说伴君如伴虎,君上果然是君上。”
“嗯?”
溥浳是个忠臣,但他也是个男人。
他十分不喜欢从楚歆玥的嘴里听到她对其他男人的赞许,就算是一个可以给她当爹的老男人也不行。
“我刚才给君上讲策划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刚刚在朝堂上被你拂了这么大的面子……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