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浳的腰间没了那把匕首,楚歆玥想再从他怀里挣开便不太可能了。
没了退路,她便也没了玩闹的心思,只撇了撇嘴道:“也是,有昭姀公主金玉当前,蘡薁这样的小家碧玉确实不够看头,也难怪你没意思了。只是这军中上下一直唤着人家‘小夫人’,可见是得了人心的。你这般不解风情,怕是要叫人说你是个负心汉了。”
“还说不是醋了?”溥浳的唇又在楚歆玥的额头上烙下一吻,似是奖励。
他喜欢她介意他身边有其他女子时的模样,越跋扈,越不讲道理越好。
因为他很清楚,只有心里有一个人,才会去在意这些。
就好此刻的他,无比介意那个素未谋面但却始终阴魂不散的‘陈公子’一样。
“这去三年,我确实受了蘡薁不少的照顾。可受她照顾的又不只我一人,我与她不过就是军人和军医的关系,再无其他……至于‘小夫人’这一戏称,确实不妥。所以还要劳烦夫人替我正一正这名声,别叫为夫的喊冤莫白啊。我可是为着夫人守身如玉,身心贞洁啊。”
“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啊!”楚歆玥磨牙霍霍地吼道:“再乱摸,就剁了你的猪蹄子!”
“素了三年了,不交足了作业,夫人疑我沾花惹草怎么办?”
“不疑不疑,我对将军的人品有绝对的信心。”
“一进来就把蘡薁骂哭了,抓着着药碗便对我兴师问罪,百般纠结一个子虚乌有的称呼……这般生疏的唤我‘将军’,却还说对我有信心,不疑我?”溥浳一边说着一边欺身上前,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将她拢了个严严实实,笑得十分无害,却藏不住眼底那份得逞的笑意:“我觉得,我还是得先自证清白。如此,夫人日后去替我正名的时候,底气也会足一些。”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当第二天楚歆玥一边扶着腰骂娘一边从主帅的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正见着溥浳大咧咧地背对着帐篷坐在太师椅上。
他单手撑着扶手,一只脚踩在椅子边上,另一只手有规律地在曲起的膝盖上敲打着。
在溥浳的对面,是驻军中所有有官阶在身的将士。他们顶着炎炎烈日战得好像兵马俑一般一动不动。
这其中楚歆玥认识的只有叶荌和霆砉,而这两人瞧见她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表情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楚歆玥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俩人在想什么,她本来只是想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下好了,仿佛被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