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原本应该躲在家里的人们却都举着伞,看着在大街上一步一跪的男人。
雨水将他浑身的衣袍浇透了,漆黑的乌发如蛇摆一样缠在一起,一阵阵巨雷他的身边划过,险些劈到了他。
看热闹的人群中似乎有人在喊,“这不是承国公家里的少爷吗?”
“还真是。”有人议论起来,“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在大街上磕起头来了。”
“听是他聪明非凡,连皇上对他都十分赞许呢。”人群中,也不知道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
众人正议论着,只见行来几辆马车,那车子尚未停稳,便从里面下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那妇人两道细细的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想必年轻时定是个风姿卓越的美人。
她被身后一群丫鬟侍婢们前呼后拥着,疾步走向了不断叩拜着的男子。待众人看清楚了,才发现这正是承国公的夫人。
“我的儿,你在这里作甚么,还不快回去。”老夫人见冬琅的衣衫满是污泥,风雨中却如浮萍一般,顿时哭到,“难道你想要了娘的命吗?”
丫鬟们早就将雨伞打在了他的头上,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娘,你回去罢,莫要管我。”
“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你让我连送终的人都没有了吗?”国公夫人哭道:“但凡我有别的指望,便是你今日磕死在这里我也不管了。”
冬琅一把将头上的伞推开,雨水顿时浇灌上来,“我与旁人打赌,输了便跪百里,如今还差大半。”
听了此话,老夫人哭道:“不过是打赌,原本就是顽笑,难道还要将命赔上去不成?”
冬琅却直接往前迈了一步,然后跪在地上,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冬琅不孝,母亲还是回去罢。”
“我只问你是不是因为烟儿那丫头。”国公夫人脸绷的像一块岩石,嘴角因为用力显得有些狰狞。
“母亲不要管了。”说话间他又迈出了一步然后深深的磕在了地上。
见冬琅并没有出口否认,她更加确信心里的猜疑,一股强烈的憎恨,慢慢的从她的眼底泛出来。
“烟儿。”国公夫人的脸上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恨意,似乎在极力的压着,“还不快过来劝劝少爷。”
虞折烟原本站在人群后面,此时人群中竟让出了一条路来,她慢慢的走过去,看着跪在地上的冬琅。
他听见烟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