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会的对面是工会开的餐馆,是冒险者常去的吃饭的地方。
查尔斯在和阿尔托莉雅阿姨说了一声等自家骑士回来了让她去对面找自己后,就和四位冒险者一起到那边聊个五第纳尔的天。
他们四个也没把这太当回事,只要查尔斯请他们吃午饭,他们就对查尔斯的问题有问必答。
这冒险者四兄弟很好区分,大哥杰里是光头,二哥肯留着莫西干发型,老三维克一头短寸,最小的凡尼斯同样是短寸,但脑后留了一条手指粗的小辫子。
“这是为了在我们死得面目全非的时候好认出来,同时我们的身上还有纹身,也是辨认我们的标志。”杰里一边喝着果酒一边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在刀尖上跳舞,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查尔斯不太懂他们喜欢喝怎样的酒,于是把菜单给了他们让他们随便点。他们也没逮着机会就开宰,点的酒和菜都是中等价位的。不过查尔斯把他们点的黑面包都换成了白面包。
刚刚吹完一轮最近一段时间收拾了多少魔兽的冒险者们换了一个话题。
凡尼斯正在用勺子吃着炖肉,这肉是不久前其他冒险者送来的,应该是某种四条腿的魔兽,大锅里连肉带内脏一起炖了,里面还放着一截截铅笔那么粗的口感类似于蕨菜的蔬菜。
四兄弟中学历最高的他显然喜欢用数据说话,“每年冒险者的死亡率在百分之五上下波动,但是如果加上残疾无法再当冒险者的话,还要加上三个百分点。”
“重伤的比死亡的还少?”查尔斯觉得有些奇怪。
“重伤后很难跑得掉啊,那时候史莱姆都能要人命。”凡尼斯苦笑着说道,“我们见了不少了。”
“这还算好了。”肯接过了话题,他一脸崇拜地说道,“这还是因为当年在大贤者菲利普的建议下工会定了规矩,把伤者救回来后有丰厚的奖励,不然会有更多的伤者变成死者。”
维克在一旁点头同意。他的喉咙部位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据说是二十多年前被魔兽咬的,当时要不是其他三位兄弟救援及时,他现在坟头上的树都挂果了。只是当时紧急治疗时留下了后遗症,使得他说话有点困难,所以他平时很少开口。
这四位似乎要打消查尔斯心中对冒险者生活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似的,挑着艰难困苦的一面来说。
杰里用面包蘸着炖肉的汤汁一边吃着一边说道:“我们见过很多年轻人看了点小说学了点本事,然后就兴匆匆地跑来当冒险者了。结果不少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