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顾保持沉默,一句话也没有说,把一份文件放到她的膝盖上。
秋梧深没打开这份文件,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内容,不想在他的面前表露脆弱,可在狭窄寂静的车厢中,情绪太容易失控,她很努力的去营造一种自己很快乐的心境,那若有似无的感情在看到那一幕时的冰凉破碎,更多的是那条短信的真相。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浓重的鼻音闷闷的有些糯糯的意味,泪眼婆娑,看起来好生委屈。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可是正在舒缓中就听到很欠揍的一句话。
“难得在我面前哭,应该是对我有好感了。”
秋梧深面色陡变,面无表情,倒没有冷眼,不过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又把话题转了回去道:“郴少,您还没说明那个女人是谁。”
郴顾闭上眼,秋梧深觉得手有点痒,揉了揉,脚不自觉的晃荡着,忽然十分造作的喊:“真是不好意思踢到你的裤腿了。”
郴顾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她是谁与你无关。”
秋落皱眉,打听不出来还是只能自己去查,可是连那个女人的脸都没看清楚过。
瞧她严肃苦恼,郴顾悠悠开口扰乱她的思绪:“事先,我并不知道你们认识。”
秋梧深满眼的不相信,开什么玩笑,自己都承认了从那场事件开始就在关注自己,现在又说不知道她们认识。
很快郴顾给了她解释。
“你去到国外之后,有一股势力在阻止我们进一步观察你。”
秋落面露疑惑:“什么势力?”
郴顾端详她的神情,似是真的毫不知情。
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看向窗外:“从你回国开始,就减少了对你的监视。”
“早就该这样,何必你们大动干戈,我就算有魄力,也比不上那些军人,我只是想平平静静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度过一生,实在是不想,牵涉到你们军商之中。”
秋梧深有意无意的瞥向受伤的脚,神情落寞,倏而挑眉半真半假道:“我要是离开绝对守口如瓶,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车外乌云瞬间倾覆明亮,阴沉笼罩,阳光散尽,电闪雷鸣只在瞬息之间。
车停下她才骤然想起老毛病不看天气预报,滂沱大雨没有伞,从车里出去不到一分钟就会被淋透。
秋梧深盯着模糊的车窗,把手收回来,对着郴顾讪笑:“郴少,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