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孤雁城外大雪纷飞。
苍凉北风,呜咽而过,一只乌鸦掠过苍穹,留下一片孤零零的羽毛,跟着漫天雪花一同飞舞。
大地无尽荒凉,唯有一处熊熊烈火吱吱作响,似要与天地争辉。
“烧死他们,我们王家没有这个贱人,更没有这个杂种。”
“对,烧死他们,烧死他们,谁让她们母子玷污了王家声誉。”
“肮脏的女人,就该浸猪笼,烧死算是便宜她了。”
......
数十个壮汉皆是高举火把,凝聚而成的愤怒欲要将整个苍穹撕得支离破碎。
可是谁也不曾注意,茅草屋内飘下一根黑色羽毛,停留在婴儿眉心间。
婴儿身处襁褓,被一位美丽少妇紧紧抱住,少妇瘫坐在地,身下散落着一滩血水,额头布满虚汗,似乎刚完成一个新生命的降世,晶莹泪珠划过脸颊,嘀嗒一声落在羽毛上。
这一刻,万籁俱寂,屋外的喧嚣截然而止。
只见,泪珠接触到羽毛的那一刻,如初雪遇烈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最后化作一滩黑气钻入婴儿眉心。
骇人一幕借映入少妇眼中,刚升起诧异之心,婴儿的双眼猛然睁开。
他的眼瞳与众不同,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死灰色。
这一刻,管它什么火树银花,也不可与我争辉。
这一刻,管它什么天下缤纷,也敌不过我眼中的森然死灰。
这一刻,管他什么强者如云,皆要助我修成完美之躯。
“萤火也敢与皓月争辉?本王临世,尔等岂能造次?。”
婴儿的体内传来响起一声声高亢之音,仿若穿过时间长河,降临世间,一身气势,谁能敌?
当然这一切,那美丽少妇并没有听到。
呜咽的寒风吹得更胜,所过之地,生气剥离,数十壮汉,顷刻间,身体迅速干枯,隐隐可见四面八方有着无数道细小的灰色丝线聚集在一起,最后结成一条如筷子大小的灰绳钻入婴儿眉心,贯穿他的奇经八脉,四肢百骸。
只不过三个呼吸间,数十壮汉,纷纷倒塌在地,那如枯木般的身体,即使他们父母在此也未能将其辨认。
待得灰色丝线全都钻入婴儿眉心,双眸缓缓合上,少妇眼中看到的灰色空间随之消散,这片天地再次恢复它应有光彩。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
妇人焦急喊着,眼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