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司马瑞安这样的人不会为难他,或者说不屑于为难他,却难办新党的其他人不会,更加难保另一位丞相,也就是沈藏的老师不会对他出手。
沈藏用手抚摸着檀木桌子,陷入深思。
青州的执行官,州长。他做的好,可以扬名立万,名流千古。可如果做的不好或者做的太好?想到此处,沈藏又想起司马瑞安跟他所说的一句话:“沈大人,人的一生可以为别人而活,也可以为自己而活。前者只能做好官,后者是个好官,却不一定被人称为好官。”在说这一句话时,司马瑞安不是称呼他为沈藏而是称呼他是沈大人,沈藏默然。
“爹爹,您看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沈藏思考时,一个紫色身影跳进眼帘。
“绿衣啊,你穿什么都好看,随你娘。”沈藏看见这身影,感觉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他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哼,连夸我都在说我娘。一点都不诚心,我看你呐,根本就不关心女儿,眼里心里都是我娘亲对不对?”沈绿衣眨着眼睛,俏皮如一个精灵。
“你可冤枉爹爹了,你娘平时呐,都在吃你的醋呢。说什么有了女儿就不爱她了,你们母女两个我爱都不来不及,哪里敢怠慢啊!”
“爹爱娘,女儿当然不会吃醋了。女儿只是关心爹爹,怕你操劳过度了。”沈绿衣拍了拍沈藏衣上的灰尘,父女俩有说有笑。
夕阳落山,沈府渐渐热闹起来。门外一行人登门拜访,足有五六个人,为首者是一个身穿儒服,戴着紫冠的老者。
“恭喜啊,恭喜!”穿着绣鹤长袍的老人,人还没进门就朗声说道。
“老师,快请进!来人上茶。”沈藏见到老者,连忙过去搀扶。
姚弼身材中等,面白无须,一身儒者模样。
“绿衣妹子,前日还跟家父说要前来拜访沈伯父呢,爹爹说沈伯父大寿,这才今日过来拜访,在下待会一定给妹子赔罪。”五六人中一个穿黄色锦衣的男子冲着沈绿衣微笑。
沈绿衣见到此人,微微朝众人一一做了一个福,淡淡笑道:“有劳王公子挂心了,绿衣见过各位伯伯,姚爷爷好。”
姚弼见她生的水灵,嘴巴又甜,夸道:“好,好。绿衣啊,不必多礼。”
黄衣男子见她美目顾盼,心头火热,正要开口,却遭到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眼神一瞪。
“沈兄,那日自议政宫一别,准备拜访。没想到近日事务繁多,抱歉莫怪呐。”
“文锡见过沈伯伯,爹爹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