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你该罚。”
“噢。”我偷偷翻了个小白眼,急急忙忙想扭回话题,“对了对了,刚刚掌门说,妖后少时化为男身上山历练,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被我无意间识破了。”
听了这句,我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黑沉沉,无奈地勾起一边的嘴角。吹,继续吹,都混到掌门了,连我的男身术都无法识破,更别说当年了。
“妖界的幻化之术一向难以破解,可那日,我无意间握住了她的手腕……”说着,他伸出手来突然攥住了我的手腕。
一股仙力顺着脉络直通全身,许是仙气过盛,与妖力冲突。我的脑袋忽然有些晕乎,忙伸手抚了抚额头。
“你!”
掌门瞬间将手缩回,一向淡薄的语气中透出了几分惊讶。我怕他正好碰到鲛珠,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便赶忙往袖中瞄去。
喔,还好还好,鲛珠戴在另一只手。
“掌门说到一半,怎么不继续讲啦?”我安心地顺了顺胸口,笑吟吟地抬起头,却对上了一道深切的目光。
他的眸子沉静得像是一泊山间平湖,却又遥遥带着一丝雪水的冰寒。其中的彻骨,是看向我的;而那沉静温和,却像是透过我,看向另一个人。
时光仿佛跟随着我们的对视,回到了千万年前。此刻,在他眼里的不是我,而是过去的某些时光。
就如此盯了半晌,他收回了目光,语气又是那般锋利淡漠,“是谁准许弟子与掌门同坐一处的,站起来。”
这不老的家伙怕是精神有碍吧,方才还同我讲故事,现在却冷冰冰的让我起开。在无限的激动与震惊中,我显得有些口吃,“你……方才不是……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他侧着头不再看我,将茶搁在桌上,起身扬了衣袍便走了出去。
木门大敞,空空荡荡。雪花纷飞之中,传来了他的声音——
“今日的惩罚,取消。”
我合起眼睛,长长舒出一口气。唉,这性情无常的掌门,还算有点良心。
……
今日戌时,乃是撮合良缘的大好时机。我回屋后便盘腿坐于榻上,思索坑蒙拐骗之道。
见天色暗昧下来,我贼溜溜地跑了出去,在寝院后墙同苍术达成了汇合。
“师兄要带我去何处?”
“说了是好地方,自然是好地方,别多问。”我拉过他的胳膊,眼睛往远处瞟了瞟。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