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顶替妖尊之位。”
我顿时皱起眉头,疑惑道,“你当了妖尊,那就是说……”
“先妖尊为人所害,公主亦然。”鲲龙低下头,一副伤情模样,突然跪在了床边。
“鲲龙有错,作为将军却没能保护好妖界。不过如今大战在即,希望公主宽恕!”
我一头雾水,他却不顾我头痛,开始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天帝润玉一心想要收复六界。故先以妖界开刀,迎我入天界做了一枚筹码,还对我千万般的假意呵护。到后来,父王想接我回妖界,便向天界起兵,结果为润玉所害,我也伤到了脑袋,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我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牺牲品,父王也因我而死。这么讲来,实在太过伤情。
讲完这些,鲲龙盯了我一会儿,仿佛在观察我的表情。我有些不爽地瞥了他一眼,他眼珠一转,掩门退去。
这故事,讲得是顺溜,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鲲龙若真的是我青梅竹马,我的身子怎会不自觉地回避他?天帝若当真能杀死父王,为何我就偏偏能苟且被救下?最令人困惑的是,他说我伤了脑子,为何我的头上没有丝毫痛感和伤疤……
我盘起腿来,用右手托腮思索,袖子顺腕滑落,露出了一条湖蓝的珠串。
“这是什么……”我将手腕提在眼前,左转右转来回看,鼻子莫名一酸,忽然红了眼眶。
心脏为何如此之痛,这珠串究竟是谁之物。
我用左手轻轻掩上心房,掌心的伤口与心脏贴合,分不清是手在滴血还是心在滴血。就如此默了好一会儿,起身走出门去。
一个男子负手立于门外,遮了一只眼,另一只眸细小如针尖,锋利又骇人。
“公主身子欠安,还是不要随处走动的好。”
我转了转眼,狐疑道,“你可知,之前发生何事?”
“天帝发难,妖尊薨逝,连公主也坏了记性……这可如何是好。”他细小的瞳孔又缩紧了些,眉毛一撇,做出了一副苦相。
“飞鹰将军,妖尊命我送来些汤药为公主安身。”
一个穿着绿罗裙的小婢女端着几碗黑乎乎的汤走了过来,看见我后马上弯腰行礼,殷切道,“公主可醒了,尊上时刻挂念着您呢!这些汤药都是尊上亲自监督熬制的,一片真心公主莫要再辜负了。”
什么跟什么啊……
听闻丧父,我心情本就极差。听她这么撮合更加恼火,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