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的天真从来不会玩躲猫猫的游戏。隐藏在那几枝早已腐烂的光秃秃的树岔之间。
这一次,夕阳没有像人群一样穿透江司明,而是轻轻的抚摸着江司明的脸庞。
江司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在坑坑洼洼的泥路里,双脚事后更加的沉重。
江司明终于抵达了自己的家。
那巨大的槐花树木桩一就像个伤疤,躯体横在那个仿佛随时要倒塌的屋子里,固定着当作最后一根支撑横梁。
“老头子,出来。天都黑了,你都不知道收一下豆子。”一个略显沧桑的女人从屋子里走出来。
“哎呦,忘掉了。怪我,怪我!”浑厚的男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只是伴随着一阵木床的“吱吱”声音,男人仿佛艰难的从床上下来。
男人走出了门,但试图挺直自己的腰杆,却发现两鬓早就白了,早就不年轻了。
“你说,明儿啥时候能回来?怪想他的?”女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温柔。
“孩都这么大了,管那么多干嘛?到时候嫌你烦。”浑厚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倔强和不甘。
孩子长大了,他却老了。
江司明已经看不清前方,只觉得于是模糊。
“爸!妈!”江司明用尽全力的大吼着,却也只是徒劳。
“我会回来的!等我!”江司明终于向后倒去,闭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