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及,雪白的生宣铺在顽石上,樊舜鑫将墨砚台压住画纸的一个角落,狼毫毛笔攥着,而那手更显清瘦,几根错综复杂的青色纹路乍现。
玄中世站在他后方,樊舜鑫自顾自地作画。
他先是将毛笔“嗵”地一声,坠入砚台内,微微按压着笔端。
玄中世看着看着,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怎么能这样……
毛笔笔头,浸润墨汁,但是樊舜鑫狂野的感情,他要泼墨?
“兄台不用担心,我不会画你的俊容。”
樊舜鑫早已注意到了落落大方的玄中世。
他掺杂在几个搜捕队的队员里面,神色苍白,嘴角泛起一抹血迹。
身为伪装者,樊舜鑫不会容许自己对玄中世有情。
他的心,无人知晓。
他侃侃而谈,玄中世看着,眼波流转,面部表情风云变幻。
这让樊舜鑫对玄中世产生新奇的感觉,没有一个犯人好似玄中世这样从容不迫。
所以,出于内心的想法,他这才选择了和玄中世相去不远的顽石作画,而没有进入那指挥部去磨墨。
不过现在已经有墨了,画卷铺开,玄中世伸展了身体,他倦怠地打个哈欠,先是回过头,没有妨碍樊舜鑫作画。
他听到了樊舜鑫这句话,顿时觉得心情复杂。
“你别这样,快画少女。”
“嗯,是想在狱中和她一起吃饭?不过你也别生气,我不会和你一样。”
他意味深长地对着玄中世,亲切的感觉,樊舜鑫咧开嘴,笑了笑。
“画!”
玄中世急着看樊舜鑫作画,转头见胖子饶有兴致地望着他和樊舜鑫,下意识地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