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你确定?”
她的声音,软软的,好似蓬松的棉花糖。
“嗯……”
玄中世淡淡回应一声,他的手上,传来感觉,是--
“别瞎碰我,你还要不要走了?”
颌天站在暗夜内,地底潮湿笼罩她的心,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悠久的热度窜上了她的脸颊。
她知道他看不清楚,不过玄中世的意图,是不可能有杂念的。
私心也没有。
她只觉得,脸上泛起一片的浓情,好似火烧云迁徙在她脸上,不得不说,他的克制居然如此?
只觉得腿在酸软着,她哀叹一声“男女授受不亲”后,则听到玄中世温凉似水的声音。
“跟我走,我护你周全。”
“好。”
还未从自己格挡他无意放到她胸口的手上惊魂内脱离,颌天被玄中世杂糅情绪的声线惊扰,居然险些吓得叫出声来。
他的侧脸在浓墨重彩的黑夜内,格外晶莹,而且俊逸。
但是他的允诺,是否因为那一条缝?
颌天嗫嚅一声,刚刚被吓了一跳的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玄中世早已一把牵住她的右手。
灼灼其华的少年,手居然还是热的,茅草被他不知不觉地丢弃了,刚刚针尖的光芒闪烁,他用针刺的,是蛇的七寸地方,射杀无数。
他是不是因为刚刚的坦白,才牵了她的手。
他让颌天的心被刺激了。
她羞惭得再也没有发出一句话。
而只觉得少年的身体,大胆地牵引了她,前进的感觉一如他的步频,很是果断。
他走得优雅娴静。
而且,那种不经世事打磨的顽石风格,让颌天深有同感。
“你不怕?”
这机会,她怎么会知道,他如此多变,还调戏她呢。
“什么声音?我去看看。”
刀王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儿,负一楼的地狱睡觉了。
他昼夜不分,经常是因为夜半“出警”,随时随地接到派遣消息,抓人,解疑释惑,这几天晕晕沉沉的,不知道何时是醒,何时是睡。
现在,耳畔一对兄弟,呼吸轻微,在卷帘后铺了一层衣物,将就着睡过去了。
那几天都在两层楼上轮流过夜的狱卒没有和他讲过一句话,他也不管,在白布上躺着,耳畔滴水的声音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