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情也相当紧张。
她不擅长防范于未然,而现在也担心自己吹雪剑的本事如何如何,迫不得已,只能将它差遣回来了。
“噗。”
平平淡淡的喷水声音,俨如这儿多出了一个年迈的老妪,在苟延残喘地咳嗽着,声音更是颇为清晰可见。
声音内的虚弱无力,更是昭然若揭。
这声音,在一片的兵荒马乱之中,玄中世和颌天并未听到,沈流情也一无所知。
“这究竟是哪门子吞噬的方法?居然如此毒辣!我的感知……”
晏熹歆已经悄然无声地挪走了几米。
她的身体,就安坐在那颇为清雅的地方。
修身养性的地方。
她还在打坐,容颜却无光,脸色暗黄,虽然是初来乍到的“病”,但她觉得盗汗严重。
“这是莫名发烧?”
她对这些一窍不通,自己也从来没有遇到如此诡异的情况!
“我这是老了?难道我会有老的那一天?不,那一天是今日?我为什么要活在今日!”
晏熹歆嘴碎起来,她念念叨叨的声音,赘词很多,仿佛她是为了说话而存在,为了存在而抱怨。
她那容颜的娇美,现在因为憔悴,也无法比较。
自己的身体内,血色一阵阵地翻腾,有纷沓而来的抽痛和微微刺痛,在四面八方向着她去总攻,宛如自己被凌迟处死。
晏熹歆枯坐在地上,不闻不问,呼吸也几乎被这些所掩盖。
她潇洒,她放纵。
这些日子,此刻在一点点地与她渐行渐远。
“不济事了,我是不行了。”
她的身体,宛如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天底下的东西全部填塞进入,也没有办法填饱她的肚子。
现在,连玄中世也不来看她。
她恹恹欲睡地支着眼皮,也听到了不少的流言蜚语。
或许这是房间内的吵嚷,或许是火焰的炙烤,还有的可能性,则是她那可怕的幻觉。
“不,我不就是失败了几次嘛,至少控魂一事,我实在做不出来。”
晏熹歆仿佛看到了鬼,而她早已想到刚刚的失败。
扭扭捏捏的样子,她的容颜在瞬间沦落风尘。
而现在更为震撼的,当属她的发。
黑发,原本流畅而顺滑,如瀑的翩扬,几乎是潇洒的代名词了。
现在的趋向,自然是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