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自己。
话音未落,颌天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出了玄府那一方压抑的空间。
她的眼前,是一片依依杨柳,居然在这儿的一侧,毫无存在,而在对面的路上,却是密密丛丛着,不知道多少的柳絮,会产生。
不过,颌天已经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这不是--萧鸢殇吗?他个傻子!”
这儿,是什么路?莫名其妙,就因为那个恹恹欲睡的翩翩少年,而颌天被吓得风中凌乱了。
这人变态,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的容颜,干净而久违。
他的呼吸,脆弱而短促。
他的动作,凝滞而笨拙。
他怎么了?
“呵,一定是被赫连麒给惩罚了。”
颌天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她的心,自然也产生了这微妙的感情。
赫连麒不是在上一次,围追堵截她和萧鸢殇的嘛,只不过萧鸢殇抛弃了她,让她一个人独揽了赫连麒暴怒的伤害……
是不是自以为她死了?
好啊,自己非但没死,还让玄中世认识!这不好吗?
颌天已经泼辣地笑了起来,她的神情自若,恍如真的将萧鸢殇忘却,是非比寻常的大度了吧。
“他真的要死了……但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怎么会在这儿?是要看病吗?”
难道萧家无人可治他的“绝症”?
那么,她该不是让萧鸢殇恢复正常的引子吧?可不要。
颌天自然难受,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萧鸢殇。
萧鸢殇,一个俗气、和樊舜鑫打成一片的贵公子,一看就不是个雅士,只不过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罢了,她干什么要去觊觎?
“我要不要偿还他带给我的白衣?其实是我亏了。”
颌天默不作声地从墙头飘落而下,她的身体,落入了一侧的小路,眼前还是那层层叠叠的宫墙,只不过她越发沉重了自己的想法。
“萧鸢殇,若是你看到我,我就救你。若是你直接路过,那么我们两清,从此以后,互不干涉。”
她的心,起起伏伏,酥软的感情被她锻打,因为和玄中世彻底“绝交”,她的心一时间摇摇欲坠,不知道多少心里话要见机表达。
她憋着。
萧鸢殇的身体,歪歪斜斜地从一座马车内下来,她攀到墙头的时候,发现那两个仆人,却仿佛胆子小的偷摸者,带着萧鸢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