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枕头都踹到了脚下。也没唤母亲,便自己从大衣柜中扥出了一条毛毯,也没枕枕头就披着毛毯蜷曲在了母亲被子的旁边。
直至母亲重新回了屋,插上了屋门,关上了灯,背对着他躺到了床上。张贺这才臊不搭眼的笑嘻嘻的钻到了母亲的被子里,挠着母亲的后背,没话找话的低声道:“妈妈,您怎么也不说我呀?没看见我又把我爸的枕头和被子都踹到脚底下去了吗?”
不料,张母却突然转过身带着一丝哭音的委屈道:“你和你爸这样,让妈妈怎么放心呀?妈妈说话就要去做手术啦,你就不能懂点事啊!真要是...”张母顿了一下没再往下说。
张贺闻言不禁心中一酸,立刻就抬起手摸了一下母亲的脸,这才发现母亲已是泪流满面。于是,他便一边擦拭着母亲的脸颊,一边安慰说:“妈妈别哭。”
张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好似托付道:“你爸再不好,他也是你爸。没有妈妈,你爸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不能当他是陌生人!你这样妈妈会难过的,你让妈妈怎么安心去做手术啊?”
张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动着手指“研磨”着母亲脸上的泪水,望着漆黑一片中母亲的轮廓,在心中无奈道:“老妈!您知道我爸将会怎么伤害您吗?您知道在您去世后,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吗?哎!算了。该来总会来,顺其自然吧。”
见儿子没再说话,张母又继续说道:“其实你爸挺知道心疼妈妈的。前两天还说等他升了段长,妈妈也出了院,他就给咱家雇个保姆,让保姆伺候咱们呢。”
“保姆!”张贺刚要打消今夜继续说下去的念头,却不料又被保姆这个词激起了怒火。于是,立即想出了另一种“打预防针”的方式,摇了摇母亲的胳膊道:“妈妈,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张母此时哪有心思去听儿子讲什么故事,故反问道:“讲什么故事啊?妈妈说的你听见没有?”
“听见啦!”张贺好似半死不活的敷衍道。
“这都快六岁了,该懂事啦!你爸他...”
“妈妈,妈妈,妈妈。”一听母亲又要提父亲,张贺立即打断了母亲的话。继而也不再顾忌母亲的反应,便对母亲说道:“您先听我给您讲一个故事,您再说行吗?”
“讲什么故事啊?偏得这会儿讲啊?”张母不悦道。
“您先听我讲嘛。”张贺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道。
“你讲吧!”张母好似赌气道。
“提前说好了啊,这故事是我在学校课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