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声,随之立刻恍然道:“她们疯了吧?办完我了,这又开始办四姨啦?都他妈想钱想疯了?至于不至于啊?”
张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无产阶级”都没去争拧所谓的“房屋实际常住人口”,所谓的“从小到大跟着姥姥伺候姥姥”,所谓的“在法律上可以完全继承姥姥所享有的一半房产权利”,他都能最终谢绝街坊奶奶们愿意出庭作证的好意,选择只老老实实的代位继承母亲的五分之一。而自己的大姨可是如假包换的中国南方某市副市长的夫人,三姨是京城一家国营食品厂厂长的夫人,四姨是国家级美术机构主任的夫人,小姨虽说比不了三个姐姐,但先生也算是京城一家汽车4S店的高管,论起家底儿,谁家不比他家强。“她们谁家也不缺钱呀?且她们刚刚到手了60万卖房款啊,这钱可还都没捂热乎呢!怎么就愣是奔了法院啦?她们的贪欲怎么就填不满呐?”
张贺真是无语了,故立刻接了一句:“我能不去吗?”
“我刚才也问了,不行!法院说必须人全到。”米琳冷冷道。
“咱不要行不行啊?”张贺皱眉道。
“我也是内意思,但人家说头次开庭必须到,就算放弃也得去法院签字。”米琳回道。
“我就靠。”张贺再次窝进了沙发里,生无可恋的望向了窗外。
可就在这会儿,电视柜上的手机又响了。
米琳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刚要往外走,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冲张贺道:“你小姨来的,你接吧,估计是说法院的事。”说完便把手机扔给了张贺,转身走出了里屋。
张贺拿着手机站起了身,走到阳台定了定神,直到电话又响过了五六声,他才按下了接听键,表情严肃的冲着窗外喂道。
“你干嘛呢?怎么那么半天才接呀?”电话那头传来了他小姨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的声音。
“啊!刚才在厕所呢!”张贺敷衍道。
“你这臭贝贝,怎么也不露面啦?这都快半年啦吧?也不知给小姨打个电话。现在还干导游呢?住哪呢现在?”
“哎!还真是不一样啦!以前没搬家的时候,上来只会一句“你什么时候搬啊?”现在倒好,还知道先寒暄一下了。哼,我签字卖房的时候,怎么没人关心我住哪啊!”张贺不禁叹了口气,回复道:“嗯,还干导游呢。现在住夕照寺。”
“夕照寺?你岳父的房啊?”小姨疑惑道。
“不是,是我租的房。”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