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如果诊断结果较为理想,大概也能让她在三五天内,接受现实,但如果她本身就有精神疾病,那可能要三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方源点了点头,道:“那就请您姑且一试吧。”
方源并没有告诉我妈,现在我们整个法医院都在等候死者的亲属签下解剖协议书,只是轻轻地推开了病房大门,侧身让我妈走了进去。
我和方源在窗外看着我妈,她走到死者母亲病床前,放下了手上的包,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死者的母亲此时,因为受到了刺激,双眼更是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嘴角之间似是在喊着什么,其实不用猜,我们两人都知道,她在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
方源问我,我妈可不可靠。
我瞥了一眼方源,一脸鄙夷的问道:“我妈在心理治疗领域上,就相当于福尔摩斯在我们心中的地位,2007年到2009年,她手上的患者,似乎要比你见过的罪犯都多,你说靠不靠谱?”
“谢寒,我倒也听说过她的名字,只是先前,我并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看似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居然有一个你这么大的儿子,不过仔细看来,你的眼睛怕是遗传了你妈的吧?”方源双手插袋,吊儿郎当的说道。
我抿了抿嘴,看着我妈在屋内和死者母亲接洽,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其实,医生也会生病,从我懂事开始,她就一直靠着安眠药入眠,就算勉强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那时候的我,一听到我妈从噩梦中惊醒的喊叫,就从我房间跑到她床上,抱着她睡,我已经记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她之间的距离,仅仅只能用一部电话来维持了。”
有些事情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妈自己也是一个病人,可笑的是,她每天还去帮别人看病。
“看来,她和死者母亲,聊的还真不错。”方源看了我妈一眼,只见我妈一边在问着话,一边还用一支录音笔来记录着她和患者之间的交流。
当我看到死者母亲也开始回应我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打从心底里有点儿自豪。
“滴滴滴……”
“滴滴滴……”
就在我们在门外等着我妈时,我和方源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是一通短信,然而,就在我打开这一通短信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震惊在这病房门外。
不光是我,就连方源也是,当他拿出手机打开那通短信的时候,虽然并没有我的举动那么夸张,但那眉头,也瞬间就紧皱了起来。